天空落下幾滴雨點,烏雲聚攏過來。
荊戈提前解散了隊伍,跑到範小田身邊把他拎起來:“走,進屋躲雨。”
“荊哥……”範小田還有些迷糊。
“累了?”荊戈自然而然地將他背起,快步走進辦公樓,玻璃門內的空調呼啦啦地吹著,聽聲音就知道有些年頭了,“局裡設施不太好,將就一下。”
apha說完,摸出面巾紙替他擦汗。
範小田眯起眼睛,摘掉鴨舌帽給荊戈擦,人也靠過去。
荊戈的心跳驟然加速:“不是剛咬過嗎?”
“不是咬。”他垂下眼簾,牙尖在下唇留下了淺淺的痕跡,“荊哥,你現在算不算是我的男朋友?”
“算。”apha不假思索地點頭。
範小田的眼睛亮了,與荊戈靠得更近:“那就可以親一親。”說完,蹦過去對著apha的嘴唇毛毛躁躁地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荊戈嘴角也多了圈小牙印兒。
荊戈徹底無奈了,按著範小田的肩,沒好氣地教育他:“你那叫什麼親?跟我學。”
範小田到底還是害羞,縮著脖子杵在apha懷裡,試探地與荊戈幹燥的唇瓣觸碰,陌生的麻癢侵蝕著他本就不那麼活絡的神經,不過他還是在張嘴的剎那瞥見了一道氣勢洶洶的身影。
荊老爺子拎著柺杖,對著荊戈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下,連範小田都被嚇得蹦起來。
“爺爺……”apha悶哼著抱緊他,還分出心神安慰,“別怕。”
老式空調的零件生鏽了,扇葉晃動時發出的聲響彷彿耄耋老者含糊的咳嗽。
“你把我教的都忘了?”荊老爺子還要繼續打,“我都說了不能逼人家,你倒好,把人直接拉局子裡來了!”
眼看飛起的柺杖又要擊中荊戈的屁股,範小田頭腦一熱,張開雙手擋在爺孫二人之間,紅著眼眶喊:“不許打我的男朋友。”
雖然嗓音算不上中氣十足,到底擲地有聲,他喊完,誰都不動了。
荊戈瞧著範小田打顫的小腿肚,好笑地捏他的腮幫子:“沒事。”
範小田卻不理會,他認出來人就是賣瓜的爺爺,一方面為老人沒有生病鬆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害怕荊老爺子繼續打荊戈。
那是他剛“啃”來的apha,捨不得呢。
“小田。”荊戈再也忍不住,笑著攬住他的腰,“這是我爺爺。”
“爺爺好。”範小田依舊張開手臂護在apha身前,鬥志昂揚,哪怕他身高才勉強到荊戈的肩膀,仍然不依不饒地攔著荊老爺子的柺杖。
頭一回享受被oega維護的荊戈得意地望向自家的老爺子,意思不言而喻。荊老爺子只得沒好氣地扔了柺杖,轉而向oega招手。
“你就是小田啊,我記得你。”老人樂得合不攏嘴,“你咋看上我家荊戈了?他不行,笨手笨腳的。”
站在一旁的荊戈聽得頭皮發麻,趕忙把範小田給拽回來:“爺爺,外面要下雨了,我先送小田回家。”繼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還沒搞清狀況的範小田拉出了警局,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裹挾著雨點的風推著他們前行,範小田一開始抱著荊戈的胳膊,後來自然而然地牽住apha的手。荊戈覷他一眼,猶豫著把以前相過親的事兒說了。
“從沒成功過。”apha很是難為情,“一聽說我是幹這行的,都嚇跑了。”
“那你見過很多o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