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煎包比範小田想得還要好吃,他撐得走不動路,趴在桌上看大黑親奧斯卡的脖子。
一下子就把隔壁家的小母狗忘了。
“荊哥,你看……”範小田使勁兒攛掇荊戈,“他倆感情多好。”
荊戈看了一眼獻殷勤的大黑,又看了一眼自家無動於衷的奧斯卡,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提倡自由戀愛。”apha起身,把蔫噠噠的範小田拎起來,“但是……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有考慮的餘地就有希望,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蹦蹦跳跳地跟著荊戈往店外走,剛推開門被熱浪一吹,又蔫吧了,牽著大黑不由自主地躲在apha的身後。
荊戈覺得他好玩,順手接過狗鏈:“我來吧。”
範小田怪不好意思的:“那我替你揹包吧。”說完就伸出了手。
荊戈神情一凜,想起包裡一系列床上用品,瞬間反應過激,揮開的手臂一不小心把拉鏈震開了,好巧不巧,西瓜味的避孕套滴溜溜地滾落到了範小田的懷裡。
他捧著套眨巴了幾下眼睛。
荊戈也尷尬地眨眨眼,然後捏著揹包的拉鏈,一點一點地把口袋拉上了,沙沙的聲響比蟬聲還要清晰。
“你有oega?”範小田捧著套的手微微發抖。
“我……”荊戈一時語塞。
“他喜歡這個味道呀……”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紅著臉把套還給apha,被太陽曬得更蔫了,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挺好的。”
“嗯。”荊戈放棄瞭解釋。
“那……走吧?”範小田扯著衣擺不好意思抬頭,“醫院掛號排隊還要好久呢。”
荊戈猶豫了一下,把套塞在口袋裡,牽著兩條黏在一起的狗往寵物醫院溜達。範小田出奇地安靜下來,不再嘰嘰喳喳地纏著apha說話。他的想法挺簡單的,如果荊戈有伴侶,自己就應該避避嫌,畢竟沒被標記的oega不適合和apha走得太近。
可早上來時的興奮都沒有了,範小田頗為失落地瞧了一眼大黑。
大黑抬起一條狗腿碰奧斯卡的肩,奧斯卡也終於有了點反應,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他家狗兒子的臉。
“配種吧。”荊戈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他倆挺好的。”
範小田強打起精神勾起唇角,但笑容不燦爛了,連資訊素都淡了許多。
受打擊了。
寵物醫院在市中心,七月末的時節街上沒有什麼人,只剩蟬在樹上聒噪地叫,他們來到醫院門前時襯衫都被汗水打濕了,荊戈自然而然地拿出阻隔劑,當著範小田的面噴。以前他覺得apha這麼做是紳士,如今此舉卻有了別的意味——一定是怕沾染到別的oega的資訊素讓伴侶誤會。
範小田走進醫院一樓的大廳,瞬間被冷氣從頭吹到腳,大黑還沒和這麼多狗狗同處一室過,邁著步子發懵,時不時回頭嗅嗅,像是在確認奧斯卡還在身邊似的。
荊戈的朋友是apha,他們找到他時,他正在為一隻oega哈士奇打針。
“荊隊,好久……”
“咳咳。”荊戈突然一陣劇烈地咳嗽,“小繆啊,別這麼叫我。”
繆子奇遲疑一瞬,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目光快速溜到抱著拉布拉多犯迷糊的oega身上:“喲。”
荊戈聞聲立刻拍了一下繆子奇的肩,結果這人竟然哎呦叫喚了一聲:“疼!”
“疼?”
“你是不知道。”繆子奇靠近apha,咬牙切齒,“前幾天追一賣黃片兒的,肩膀撞樹上了。”
荊戈的嘴角抽了抽:“抓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