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怕疼嗎?”荊戈的問題愈發古怪。
範小田雲裡霧裡地答:“怕。”
說完又暗自嘀咕哪有人不怕疼。
“怕疼啊?”apha語氣凝重起來,“我有數了。”然後抱了一串地址,範小田記下後查了查,發現是家賣生煎的店。
也在老城區,年代有些久遠,他倆約在店裡見面。
地圖顯示步行到目的地要十來分鐘,範小田覺得時間還來得及,便牽著大黑不緊不慢地走,到店門前時剛巧是約定的時間,荊戈已經侯在門口了。
熾熱的午後風裡到處都是有氣無力的蟬鳴,apha竟站在大太陽下等他,而那隻照片上英姿颯爽的拉布拉多正蹲在屋簷下一丁點可憐的陰影裡舔半碗清水。
“我讓店主倒的。”荊戈見他,眼睛亮了亮。
“荊哥。”範小田笑眯眯地打招呼,牽著大黑走過去,“你怎麼站在這裡等啊?怪熱的。”
apha額角滑落了一滴汗,他好像聞到點什麼味道,明明很淡,沖擊力卻強,範小田差點沒站穩,還是荊戈伸手扶了一把才沒跌坐在地上。
“抱歉。”荊戈將他拉進店裡,空調吹來的涼風一下子就把apha的資訊素吹散了。
荊戈說:“出門前噴過阻隔劑,可能出汗對藥效有些影響。”
範小田晃了晃腦袋:“沒事沒事,不要緊的,我不在發情期。”
“不在發情期?”apha立刻蹙起眉,用責備的語氣教導他,“不在發情期遇到apha,oega很容易受傷的。”
“是……是的。”
“你確定要這個時候配種?”荊戈面頰上湧出一絲很淺的紅暈,好在範小田沒注意到,“不安全。”
他被徹底搞暈了:“有什麼不安全的?”
範小田指了指被拴在門前的狗:“就算現在不配種也沒關系,先相處著嘛。”他為自家狗兒子爭取幸福,“說不定就成結了呢,我媽特喜歡拉布拉多。”
“拉不拉多?”荊戈的語氣瞬間變了。
“嗯。”範小田眨巴著眼睛殷切地望著apha,“你不是答應了嗎?”
“昨晚。”他強調,“微信裡。”
荊戈半晌都沒再說話,等熱氣騰騰的生煎擺在面前,才鼓起勇氣繼續問:“你說的配種……是指狗?”
範小田嘴裡塞著熱滾滾的生煎,含糊道:“當然是狗啦。”
然後是一頓天花亂墜的誇耀,說大黑,不對,說格蘭美是完美的狗a,說完湊到荊戈面前靦腆地笑笑:“荊哥,說話算話呀。”
“算話。”荊戈的嗓音挺起來很是悲憤。
範小田怔住片刻,嘴裡的生煎都不嚼了,納悶地打量apha,他覺得荊戈今天有些不正常,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正常。
oega哪裡知道apha因為那條配種的訊息,準備了西瓜味兒的套和各種質地的潤滑劑,都擱在特地揹著的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