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白青顏都沒搭理肖臨,而他也因為做了虧心事躲著自己走。
現在突然叫她,白青顏整理檔案的手頓了頓,假裝沒聽見,繼續整理。
肖臨往前挪了挪椅子,又試探著叫她:“小白?”
聲音有點低也有點虛。
白青顏轉頭冷冷的看著他,像看著自己的階級敵人一樣,眼裡的目光冰的猶如零下三十多度的冰碴,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有事?”
肖臨被冰的怔了一下,好一會才說出口,“那個,我請你吃飯吧。”
白青顏冷呵了一聲,“我們家是窮,但還沒窮到滿大街要飯的地步,所以您就自己省著吧。”
肖臨張了張嘴,半晌才說出口,“可是,之前你請我我不也去了嗎?”
肖臨坐著,白青顏站著,因為辦公室裡還有別的同事,她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所以居高臨下故意壓著聲音說:“所以,就當我腦抽了,請了一隻沒心肺的狗。”
“你!”肖臨氣的臉色由白到紅,半晌才說出話來,“你怎麼罵人呢?”
“我罵人怎麼了?”白青顏哼了一聲,“告訴你,我還想打人呢,所以說,別惹我!”
晚上回到家,白青顏又是一路哼著小曲回去的,她今天打算做一道新菜。
以前從來沒做過的。
因為這道菜配著紅酒才好,她發現溫亦的酒櫃了還藏了很多紅酒,早就想揩點油了。
特意去肉食店買了一塊最適合做牛排的牛肉,回到家之後把包放下,衣服都沒來及的換就把牛肉拿到廚房放冰箱裡冷上,又拿出她覬覦已久的紅酒醒上,這才返回臥室,換了衣服。
溫亦坐在電腦前正噼裡啪啦的打字,忽然聽見樓下一陣細細碎碎的響聲。
知道肯定是白青顏回來了。
不由得彎了下嘴角。
這個家太肅靜了,平時除了他,和偶爾來打掃衛生的家政阿姨,再沒有一個活物。
他就算想聊個天的人都沒有。
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陽臺上的小魚缸上,不,還有兩個活物,兩條小金魚。
不會說話的小金魚。
此刻聽著樓下的動靜,一會是開冰箱的聲音,一會是拖鞋踩在地面啪啪啪的響聲,還有一陣陣不在調上的歌聲,似乎……
這樣才算得上一個有些人氣的家。
大概兩個小小時後,溫亦聽見樓下喊他:“嗑米蟲,我知道你在,快點下來,我做了好吃的。”
白青顏戴著圍裙站在樓梯口處,等著溫亦下來。
男人穿了一件純白的半袖,下身運動長褲,身高腿長從樓上拾階而下。
女孩站在樓梯口,一手放在背後,略微彎腰,另一隻手伸出來,像古代的侍女一樣,秀氣的小臉上漾著淡笑:“尊貴的嗑米蟲先生,您的晚飯好了,請您賞光!”
動作是正經動作,話也是正經話,就是這稱呼……
什麼叫尊貴的嗑米蟲先生?
溫亦腳腕一軟,連著邁下兩個臺階,忽然身體不受控制直接就沖了下來。
白青顏下意識的往前扶了一下。
奈何溫亦身子太重,直接壓的白青顏險些倒在地上,還是溫亦反應快反摟住她的腰轉了個圈,然後兩個人同時向樓梯倒去。
直到溫亦的後背結結實實的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兩個人才算定住腳步。
氣息起伏間,白青顏的小臉正好貼著男人的胸口。
聽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激烈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