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話,就差明著說我們到時候將這事栽贓給郭汜就行,你不會有事的。
部將起身來回走了幾圈,拿起寶劍點頭道:“定不負明公所望!”
伍長拱手而拜,垂下的臉上,鑲嵌的是一雙布滿仇恨的眼睛。
與胡人相通,與通敵叛國何異,當真該死。
做出了決定的部將也不墨跡,滿心滿眼都是功勞盡在眼前的他,全然不知自己這一次掉進了一個怎樣的大坑裡面。
雖然因為帶的人比較多,速度上比不了伍長幾個人騎馬趕來來得快,但也沒有慢多少。
等到他們來到的時候,陸離等人還在那裡等著,遇到的最大危險可能是一條從冬眠中被驚醒的蛇。
知道了自家明公有意在陸離面前表演一番,好藉助對方傳播名聲與實際,為了不壞事,部將在見到陸離的那一刻拿出了自己的最佳演技。
對於胡人的行徑,那叫一個痛恨不已,對於百姓的遭遇,那叫一個感同身受,而對於接下來的行動,那叫一個絕不姑息……
百夫長一開始聽到有大隊人馬往這邊來,還以為是胡人又來了,結果派出去查探的回來說是他們大漢自己的部隊。
雖然考慮到這個地界,好像也沒有“自己”到哪裡去,但確實是比胡人要好很多。
眼看著對方一上來就這麼表態,百夫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點。
這年頭雖然不敢說隨便一個漢人就能抵得上五個胡人,但軍隊戰鬥力與裝備的精良程度,確實是甩開胡人好大一截的。
可以說只要想打,只要指揮的將軍不是啥軍事弱智,人數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輕易輸不到哪裡去。
至於為什麼沒有完全放下心,那自然是考慮到對方的駐地就在附近,胡人能夠在對方眼皮子混進來,對方這個能力實在很難令人信服。
很快,百夫長意識到自己稍微放下的那點心,是真的放早了。
這位將軍對胡人的敵對姿態做的很足,也是真的切實要行動的,可你行動就行動吧,做什麼非要帶上我們家治中啊。
怎麼著,你們就缺他這麼一個人嗎,非他不可?
百夫長看了一眼前去找人的伍長,又看了一眼顯然不準備拒絕的陸離,他真的是眼前一黑又一黑。
這到底是要演哪一齣,有沒有個人能夠給他遞個劇本?
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適合作解釋,百夫長慶幸的發現,對方雖然將他們治中往戰場上帶,卻也沒有真的準備讓對方沖鋒陷陣,就只是想要讓陸離見證一下而已。
你就這麼有表演慾嗎,虛榮心如此強烈?
百夫長覺得這人真的有病,他們家治中說的話也真的是一點都不可信,說好的貪生呢,說好的有數呢,人家邀請,你就這麼水靈靈的跟過來了,沒想過會有危險嗎?
一位優中選優的百夫長有點輕輕的碎了。
但對面的幾位羌胡首領碎的更加厲害。
家人們誰懂啊,長安有個官叫我來幫他助助陣,說到時候金銀糧草女人都不會少了我的。
結果我帶著人來了,人家先是莫名其妙說暫且不動手,給我來了個放置pay,現在更好了,直接派人來打我了,這合理嗎?!
帶著殘餘部下大敗而逃的一位首領在心中恨恨道:我再也不會相信漢人的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