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狠勁,就像在與厲慕寒爭奪什麼,攻城掠地般,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蕭睿從起初的主動挑|逗,到了現在,只有軟綿綿的順從。
懷裡軟玉溫香,戰事在即,蕭錦琰覺得也沒有必要再按捺住什麼,索性用力一把將她抱起,快步走向床榻,和她滾在了一起。
蕭錦琰是帶著憤怒沖進去的,與其說他是恨花蠻兒當年令他亡了國,令他經歷了好幾年痛苦的時光,倒不如說是他恨自己,恨玄越的命運。
因為玄越的弱小,其實早就註定了戰敗的結局。所以,他要當強者!
他要當強者,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戰場上,他都希望自己成為強者。
蕭錦琰拼命戰鬥著,他已經不把身下的女人當女人了,只是一件發洩工具一樣盡情發洩。蕭睿終於發出痛苦的喊聲,她開始顧不得什麼,想要掙紮著推開蕭錦琰,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推開。
紗簾被秋風緩緩吹拂著,起起落落間,隱約可見一張陰鷙的俊龐。
蘇凰羽目不轉睛地盯著榻上顛鸞倒鳳的一幕,心裡澎湃起伏。他的薄唇抿緊如刀,視線如利箭,恨不得向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射去。
蕭貴妃,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城府之深卻宛若四五十歲。她能夠輕而易舉背叛花澤昊,將來肯定也會背叛蕭錦琰。
特別是他的錦琰已經瘋了,這樣扭曲的錦琰恐怕也只有自己能接受,又有誰會死心塌地跟他一輩子呢?
“不要啊,陛下!不要啊,表哥!求求你,不要!”
房間裡,蕭睿的呻|吟已經漸漸轉變為痛苦而悽厲的慘叫!
蘇凰羽眸底掠過一絲殘酷。
他既不發怒,也不上前阻止,嘴角抽搐了一下,蘇凰羽扭頭果斷走掉。
三天後,蕭錦琰召集五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出發。
其實在出發前,蘇凰羽是反對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蕭錦琰要臨時變卦,但很顯然這樣是不對的。
“陛下,”蘇凰羽痛心疾首道,“如今玄越雖然有百萬雄兵,可是國土遼闊,各地都需要駐兵,真正都城駐兵也就只有這五十萬。陛下把這五十萬兵都帶走,有沒有想過玄都將唱空城計。這時侯,萬一敵人偷襲玄都怎麼辦?陛下要如何回救?”
“哈哈哈——”蕭錦琰仰天長笑,“有可能麼?蘇凰羽,你膽子怎麼變小了?厲慕寒就兩萬五將士,全部駐守棲霞山還鋪不滿,怎麼可能出現在玄都?不要說撥兵乏術,這麼遠的距離如何能辦到?蘇凰羽,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陛下,不僅僅是這個原因,”蘇凰羽不死心的再度勸道,“這五十萬大軍全部出動,糧草就是個問題。陛下,這有必要麼?這麼多軍隊,其實反而不夠靈活。”
蕭錦琰靜靜的瞅著蘇凰羽,心裡的不滿卻越堆積越多。
在他心裡,總覺得蘇凰羽不把自己只當成一個元帥,一個臣子看待,而依然妄想充當他的保護傘,控制他,淩架他。
可是,他已經不需要了。他是天子,高高在上的天子。誰能奈他何呢?
他說一就不能是二,他指東就不能往西。而蘇凰羽正是忘記了蕭錦琰這種敏|感的心理,一心一意只是為了他好,卻不知道這種好已經變成了蕭錦琰脖子上的一道枷索,令他窒息。
蕭錦琰渴望扯掉這道枷索,正如渴望扯掉過往的記憶一樣。那些羞恥的,不可言說的,都讓蕭錦琰發狂。
“你閉嘴!”他終於大吼,“你是天子,還是我是天子,朕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怎麼不想想,這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你如果想著玄都會被偷襲,那就麻煩你到了棲霞山後,請你務必要把厲慕寒的腦袋摘掉。他的腦袋一掉,再怎麼被偷襲也沒有關系,不過一盤散沙罷了,懂麼?”
蘇凰羽閉嘴,深沉而無奈的盯著蕭錦琰。
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也深知蕭錦琰骨子裡的偏激和固執。
蘇凰羽惟有長嘆一聲,親自跑去準備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