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幾個時辰的時間教你一支曲子,只要你吹響這支曲子,棲霞山的山門就會為你開啟。”花蠻兒道。
“可是,你把這支笛子送給本王,你自己呢?”厲慕寒柔情地問道。
“你放心,我自己可以再造一支,在這深山裡,取材是相當容易的。”花蠻兒傲嬌的抬起下巴,鳳目熠熠流採。
厲慕寒不禁贊賞道:“蠻兒果然多才多藝,連笛子也會造,真是厲害!”
花蠻兒斂了那機靈勁兒,正色道:“事不宜遲,我們出去,我教你吧。”
於是,兩個人出去,花蠻兒把一笛《鳳還巢》教給了厲慕寒。厲慕寒本是聰明絕頂之人,學得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已經能吹得悠揚自在。
分別在即,這一去,但不知生死。
深山外面的世界硝煙未散,全是對手的天下。
“你出去後,一定要注意安全,活著回來見我。”花蠻兒居然語帶哽咽,也許察覺出眼眶紅了,所以將頭別過一邊去,不敢讓厲慕寒看見。
但這個小神情怎麼能躲過厲慕寒如鷹隼般銳利的冰眸呢?
他暗自發笑,伸手輕輕捏住花蠻兒的下巴,將小臉勾回來。
花蠻兒不由自主轉回小臉,眼前一黑,被某人襲吻了。
一張小|嘴被堵得死死的,厲慕寒用舌勾著她,撩著她,緊緊的摟住了她的小蠻腰。花蠻兒心跳加速,想要推開他,他卻在唇齒間痴迷的呢喃著:“別躲,蠻兒,萬一我死在外頭,你會後悔的。”
花蠻兒一聽這話,手軟,心軟,全身都軟化了。
她柔柔依戀著他,他緊緊揉住她,忽而狂風暴雨,忽而細雨纏|綿,就是窒息了,也捨不得放開。
他的心跳亦加速了,恨不得就此要了她。
可是,傅語淑也出來了,她一聲驚呼:“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走了,你們繼續,不打撓了!”
說不打撓,其實已經打撓了。
花蠻兒猛然睜開眼睛,透過厲慕寒的寬肩,正好對上傅語淑驚惶如小兔的倩影。
她輕輕推開厲慕寒,喚住:“沒關系,傅姐姐,你去幫王爺整理行李吧。”
“好好好,我這就去。”傅語淑面帶微笑,趕緊退下。
花蠻兒凝視著厲慕寒,嬌嗔道:“往後不許這麼放肆了。這讓傅姐姐看見了,多不好意思,還以為我花蠻兒是個說話不算數的矯情的女人呢。三年之約,必須嚴格執行。”
厲慕寒微揚嘴角,不羈的神采熠熠如星:“本王很守約啊,本王只是吻你,並沒有要了你,還不算守約麼?”
“你——哼——”花蠻兒無奈之下輕哼了一聲,就不理他了。
“蠻兒,本王真的擔心你,”厲慕寒從背後環抱住她,“你一定要想出新奇的陣法保護自己,否則,我也走得不安心。蠻兒,你答應我,答應我,一定要做到。”
“好,會的,我答應你。”花蠻兒此時此刻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她多想告訴他,她愛他,她真的愛他。她愛死他身上的一切,愛死他身上清冽的氣息,還有這氣息裡永遠透出的一絲似有若無的梅花香味。
可是,她不能說。至少目前,還是不能說。她不能讓厲慕寒翹尾巴,也不能讓自己在甜言蜜語裡迷失。她相信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她相信他一定會用三年的時間證明他的真愛。
“等著我,蠻兒,一定要等著我回來和你生一堆孩子。”厲慕寒呢喃著,將頭埋在她溫暖而馨香的頸窩裡。
“你確定我還能生出一堆孩子麼?”想起沈含笑所斷過的診,花蠻兒心裡就盛滿悲傷。
“確定,你一定行的。沒有花蠻兒做不到的事情,我很確定。”厲慕寒摩娑著她的臉頰,再次襲向她的唇,深深吮住。
纏綿悱惻的吻過之後,花蠻兒喟嘆了。
“厲慕寒,你跟我說話,終於不再自稱‘本王’了。知道麼?以前你這麼對施以柔說話的時侯,我有多麼羨慕施以柔。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以前對我,不是暴吼,就是……”
厲慕寒又吻住了她,然而這回,卻是不斷的嘬她,不伸舌,不狂暴,只是憐惜的連親了好幾下。
“放心,以後不會了。不提以前好麼?”厲慕寒哄著,親著,不帶一絲雜念似的,彷彿一個爹爹對掌上明珠的天然|寵|。
“好,不提以前……不提。”花蠻兒求饒似的,後退了一步。
厲慕寒卻又緊前了一步,直到把她抵在朱柱上,再次猛吻了她,這次如怒濤狂湧,像要吞噬她似的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