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風看見七彩鳳凰來了,也不甘示弱,就在花蠻兒周圍,開始了各種跳躍,翻筋鬥,攀樹,吊尾等雜技表演……
這幕情景,把每個人都鬥樂了,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不愉快。
傅語淑被撩得性起,待花蠻兒表演完畢之後,也站起來對厲慕寒道:“王爺,小女子不才,願為王爺舞上一曲。”
厲慕寒來不及推辭,傅語淑已經隨著花蠻兒的樂曲翩翩舞動。
果然舞姿婀娜,翩若驚鴻。
緊接著,葛逸琪和蔣婉姝也跟著翩翩起舞,樂曲越來越歡快,她們也拉著憐馨和水蓮加入……
花蠻兒此時微微莞爾,纖纖手指輕輕一彈,樹葉飛走,她迅速換了一支短笛,笛聲更加悠揚,更加輕快活潑,令聞者忍不住要跳起舞來。
沈含笑拈須微晃,似乎也沉浸在音樂之中,葛逸琪突然上前,大膽的攥了他一把:“沈太醫也跳吧,你給各位將軍們起帶頭作用。”
沈含笑略略吃驚,往後一縮,笑辭:“咦,別開玩笑了,哪有這種事情?太強人所難了。我這老道士,舞拂塵還差不多。”
葛逸琪“撲哧”一笑,不依不饒攥著他的衣袖:“那也行,你舞拂塵吧,我爹舞劍,一起來跳吧。”
蔣婉姝聞言,也過來拉扯著沈含笑,攛掇道:“就是,沈太醫,看你都快舞起來了,就不要憋著吧,舞拂塵就舞拂塵,讓我爹也舞劍……”
果然,到最後的情景,就是跳舞的跳舞,舞拂塵的舞拂塵,舞劍的舞劍……但這一切熱鬧,又怎及山裡禽鳥野獸的狂歡?
一大堆將士蜂擁而至,圍觀著這等熱鬧的場面。
只有厲慕寒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兒,他專心致志欣賞花蠻兒伶立枝頭吹笛的樣子,也沒有人敢上前打撓他,拉著他下來跳舞舞劍的。
這種要求多半隻有被拒絕的尷尬份兒。
因此,所有的人,所有的小動物們都狂歡起來了,只有厲慕寒如一座冰山似的杵在那兒。他抿著的薄唇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冰眸底流動著一絲柔情,惟獨臉色依舊森寒著。
這個生辰,真是悲喜交加。
三年之約對於他來說,還是過於漫長;可是,能夠成功解除與傅語淑等三人的尷尬關系,倒也讓他如釋重負。
那天夜裡,生辰宴各色人等皆散。
四下無人,萬籟俱靜。月色如水,傾洩在花蠻兒如羊脂般的肌膚上。
厲慕寒忍不住走近她,花蠻兒防備似的往後退。
“別過來,”她急|促道,“夜已深,你我各自安歇吧。我說到做到,絕不惹人笑話。”
厲慕寒無奈道:“何必再考驗?本王連和離書都寫了,你還想堅持什麼?”
花蠻兒柔柔地注視著厲慕寒:“為了我值得麼?其實他們說得對,你我之間三年之約,並不妨礙你有妾室。若你想要她們,我也挑不出你的刺來,你又何苦為本公主清心寡慾三年?”
厲慕寒的冰眸閃爍著洞悉世情的敏銳寒芒:“確實挑不出本王的刺,但你自己心中會有刺。”
花蠻兒瞬間一滯,連呼吸都不順暢。
過度的||寵||溺,會讓習慣了被虧待的花蠻兒十分不習慣。她沒想到,他會為她著想到這地步。
唇畔浮現輕笑,花蠻兒微微點頭:“嗯,算你懂得女人心思。不過,這三年,你確實不能再碰我了。我不會因為你為我和離而心生惻隱之心。你要明白,這是一個真正考驗的開始,過去的傷害太深,沒有足夠安全感,我不會再讓自己投入進去,你能發自內心的接受麼?若不能,就此永遠分開,絕不強求!”
神情轉瞬冷漠,這一刻,她的心冷凝如鐵。
厲慕寒深深地盯著她:“本王可以。為了施以柔,本王可以堅守五年,為你堅守三年,如何不行?只不過……”
他近前一步,在超過安全距離的親暱感中,猛然出手握住她的削肩,將她擒到鼻翼下來,沙啞著嗓子開口:“只不過為她堅守的五年,本王心裡燃燒著的只有對蠻夷的怒火,而為你堅守的三年,本王燃燒著的是對你的渴望。明明你就在身邊,你卻要這麼折磨本王麼?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花蠻兒心裡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