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花蠻兒卻不依,很用力把他推開,怒視著他低嚷:“你少自以為是。厲慕寒,我告訴你我很不舒服。最次幾次我都特別不舒服,我不喜歡你碰我!”
厲慕寒瞬間愣住,臉色陰沉得像鍋底似的。
“花、蠻、兒,你給朕閉嘴!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那些女人天天盼著朕去,她們的爹爹都在朝為官,早朝的時侯給朕上過多少奏本,要朕雨露均霑,朕沒有去,偏來你這裡,你居然拒絕朕,還說,還說朕讓你不舒服,你,你真是……”
厲慕寒跳下榻來,一邊穿起龍袍,一邊氣急敗壞的訓叱花蠻兒,訓到後來,大約是憤怒過了頭,都有點罵不利索了。
花蠻兒傷心道:“可臣妾的確不舒服……”
“你還說?”男人最介意女人質疑那方面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提起,厲慕寒很自然就想到那方面去了,他氣得臉色發青,“朕就不信你會不舒服,不想給朕好好過萬壽節就早說,何必找藉口?你不舒服,就讓你歇著吧,朕自有去處!”
厲慕寒沖到外殿,高吼一句:“擺駕塵微殿!”
“遵旨!”何公公高聲應道。
隨後,他趕緊令人去塵微殿報信去了。
花蠻兒眼睜睜看著厲慕寒往塵微殿去,心裡也有些懊悔,可是,她倔強地抿緊唇兒,就是不肯叫住他。
她的確不舒服啊,難道說是那種事情太頻繁的緣故麼?
厲慕寒帶著嚴重的挫敗感擺駕塵微殿。傅語淑又驚又喜,連忙梳妝理雲鬢,還未完成,厲慕寒已經到了。
傅語淑趕緊出來見駕,跪地就拜。
厲慕寒煩躁地說道:“平身——”
然後,他又隨意躺榻上去了。
傅語淑畢竟是第一次單獨與厲慕寒相對,小心髒撲通撲通跳著,還未開口說話,臉已經悄悄紅了。可是,畢竟是大家閨秀,趕緊吩咐宮女,有的奉茶,有的去傳午膳。
盛夏,天氣炎熱,傅語淑從宮女手中拿過扇子,微微坐在榻沿輕輕地替厲慕寒扇著風。
厲慕寒直勾勾地盯著傅語淑看。
傅語淑霎時羞紅了臉,低下頭來。
一直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原本陌生男子就不曾見過幾個。被厲慕寒這樣英俊無匹的曠世美男全神貫注凝視著,連手都沒勾到,就已經小鹿亂撞了。
她但覺得耳熱心跳,手腳沒處放,只知道加緊扇扇子了。
厲慕寒驀然出手,閃電般扼住她的手腕。傅語淑霎時將臉紅到耳根子去:“陛下……”
“為什麼?為什麼任何女子都比她要溫柔體貼?她是木頭人麼?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得這些?”厲慕寒神思不知道晃到哪去了,怔怔地說道。
傅語淑傻了眼,不知道厲慕寒指的是誰,正要問,突然厲慕寒用力一扯她的腕子,她整個人就撲在了厲慕寒寬闊的胸膛上。
她失聲低呼了一聲,抬起眸,正對上厲慕寒深邃若冰潭的黑瞳,整個人就像被吸進去一樣,深深沉溺了。
“長得大氣端莊又標緻,不愧是朕的東宮娘娘。”厲慕寒低語著,抬起指腹輕輕撫著傅語淑的臉頰。
傅語淑的心跳由原來的小鹿亂撞,剎那停止跳動。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厲慕寒捧著她的臉,啄住了她的唇,深深的把舌探了進去。
傅語淑差點窒息,緊緊抱住厲慕寒,全身僵硬,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宮娥們見了,個個羞紅了臉,連忙放下一層層紗帳,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一個個在殿門外低頭嗤嗤笑,竊竊私語。畢竟這是大白天呢。
宮娥們見淑妃進宮兩個月了,也沒見陛下傳召至上陽宮|寵|幸,一直都在背後議論,也期待著哪天聖旨到,把淑妃精心打扮,歡天喜地送到上陽宮去。
可是,無論如何,她們也想不到自己娘娘的第一次|寵|幸居然是陛下親臨,而且是在大白天。
少見多怪的小宮娥們帶著莫名的興奮小聲議論著,正好被經過此地的梅仙聽見了。
梅仙回去霜雲殿,把這事稟報給花蠻兒。花蠻兒一陣傷心難過,轉回房去,突然大吐特吐,吐得連膽汁都要出來了。慌得梅仙與水蓮要趕緊去找沈含笑。
花蠻兒阻止道:“不必了。沈太醫大約在給貴妃調理身子吧。就不要勞煩他了。本宮根本就沒病。要有,也是心病罷了。”
她的神色哀悽,梅仙與水蓮都非常心疼,百般勸解著。
一直都很樂觀的花蠻兒臉上很少出現悲慼的神色。今日見此,她們都猜測著與方才的訊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