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的從出身上將了施以柔一軍,施以柔果然略顯尷尬,笑容雖然依舊掛在唇邊,但明顯僵了:“是,皇後娘娘冰雪聰明,自然懂得。只是,不知道皇後娘娘想為陛下準備什麼樣別出心裁的壽禮呢?說出來,也好讓姐妹們參考一下!”
“是啊,是啊,說吧……”
施以柔這一鼓動,立刻有許多妃嬪鼓譟著。
花蠻兒這才剛知道萬壽節的事情,哪裡想過壽禮?一時之間,也不能答:“容本宮想想……”
“不必想了,朕親自挑選一樣如何?”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道深沉磁性的嗓音。這道嗓音擁有著瞬間使天下萬物都驟然寂靜的力量。
剛下了早朝的厲慕寒快步走了進來,霸氣十足的坐在花蠻兒身邊。
花蠻兒道:“陛下想要什麼禮物?”
厲慕寒直勾勾的盯著她:“別的禮物也沒有什麼意思。朕卻聽聞蠻夷人吹笛了得。特別是你的笛音。當年你召集蠻夷軍齊聚棲霞山時,聽說就是使用笛音傳訊。朕很想見識一下。所以……”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用什麼樣的方式……
“陛下,臣妾有個主意。陛下既然想見識姐姐笛音的魔力,萬壽節又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之日,不如到時侯讓姐姐吹笛,召來這滿天空的喜鵲,為陛下賀喜如何?”
施以柔突然插嘴進來,笑語吟吟地出主意。
厲慕寒聞言大喜,疊聲道:“好!好!愛妃這主意甚妙,就這麼辦!皇後意下如何?”
花蠻兒冷笑:“既然你們都說是好主意,再推脫豈不是掃了陛下的雅興。不過許久未碰笛子,能不能還有此魔力是個未知數?到時侯若砸了,陛下可會怪臣妾?”
厲慕寒深深地凝視著花蠻兒:“你這麼聰明,如果你足夠重視朕的生辰,你就一定會想辦法,不會讓它砸,不是麼?”
花蠻兒心莫名扯疼了一下。轉眼見到厲慕寒已經回過頭去,很溫柔地對貴妃道:“愛妃出的主意真好。可是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不用來問安的麼?好好養胎就是。”
施以柔笑得像朵淡雅的百合:“陛下,萬壽節即將來臨,這麼大的事兒,臣妾總得來和皇後娘娘及眾姐妹說一聲哈,好讓她們有個準備。這是宮中過的第一個萬壽節。也是陛下的第一個萬壽節。無論如何不能寒磣了。至少也要讓薩國的摩耶看看,我們蠻夷的繁華昌盛。”
“愛妃所言甚是,甚得朕心。柔兒,你總是把朕掛在心上。你先回宮休息吧。這些事情,自有皇後操持,你就無須煩心了。明月,扶娘娘回宮!”厲慕寒一付深受感動的樣子,體貼到無微不至。
花蠻兒冷眼瞧著明月扶持著施以柔回宮的背影,心裡宛若被什麼東西挖了一角,空落落的。
施以柔生來就是享福的命,什麼都不用做,自有男人寵,男人疼。而她花蠻兒就是勞碌命,什麼事情都有她操持就夠了。軍隊裡的事情,外交的事情,後宮的事情,禮部的事情,一一落在她肩上。
他問過自己會累麼?他關心過她的健康麼?他知不知道最近自己無緣無故感到疲乏、嗜睡,卻因為一直在軍隊裡教導陣法而捨不得睡,也撥不出時間讓沈含笑來給自己把把脈,開個藥滋補一番。
軍隊防禦屏障剛築好,這才以為得閑可以歇一陣兒,調理一下身子,又把萬壽節的事兒攤她身上了。
到了這時侯,她才知道施以柔為什麼要好心好意來提醒萬壽節的事兒了,對厲慕寒的大小事兒都這麼上心,難怪惹男人疼。
枉費花蠻兒冰雪聰明,獨獨在這方面就是輸給了施以柔。
可是,真的上了心,厲慕寒就會憐惜她麼?她對他雖然沒有甜言蜜語,然而她為他所做的事情,明明比施以柔多那麼多。
厲慕寒想要視若無睹的時侯,自然什麼都看不見。
“陛下,萬壽節的事兒自有禮部李大人操持,應該用不著臣妾了吧?”既然吃力不討好,花蠻兒索性推掉。
厲慕寒注視著花蠻兒,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當然用得著!你是皇後,朕的生辰別人可以不操心,你能不操心麼?你想推託,也要找個算樣的藉口,否則免談!”
他滿臉不悅,站起來就往內殿去了。
花蠻兒淡淡勾唇,眯著鳳目對眾妃嬪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好好的給陛下準備壽禮去!”
“是,皇後娘娘——”眾妃嬪施禮後,恭恭敬敬退下了。
待她回內殿後,厲慕寒已經躺榻上了,見她進來,就坐了起來,長臂一勾就把她撈床上去了,緊緊攬在懷裡,又要毛手毛腳。
花蠻兒滿心不舒服,就掙紮著,不讓他碰她。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別扭?老跟朕對著幹好玩麼?”厲慕寒附在她耳畔,呼吸有點急|促。
“是你奇怪好麼?你老是對施以柔那麼溫柔體貼,為什麼老是對我這麼壞?什麼都要我做,排兵布陣要我去,後宮要我打理,萬壽節的事兒也要我|操心,就連侍寢這種事,也要我!你就不能找施以柔去麼?”花蠻兒終於一古腦把心裡的怨氣發出來了。
厲慕寒卻語帶曖|昧,更加緊密的貼著她的臉頰,把手往下探去:“你不是很能幹麼?能者多勞有什麼不對?再說侍寢這種事兒,你不是也很喜歡麼?”
他更加放肆地把指頭放了進去,同時吻住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