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痴!大蠢豬!我就要罵!我就要罵!”花澤昊嘴角和鼻子都已經流了血,可嘴|巴依舊硬氣得很,半眯的狐貍似的眼睛迸出千萬支利箭,千萬縷仇恨。
花蠻兒本來掏出手帕幫他拭嘴角,這時連忙捂住他的嘴:“乖,忍一忍,忍一忍!”
然而,厲慕寒已經大步流星過來了,一把拎住花澤昊的領子,把他從地面拎起來,厲令:“來人!把花澤昊拖下去,把他的嘴|巴給朕縫起來!朕說到做到!”
瞬間,不知道從哪裡竄出那麼多侍衛,厲慕寒把花澤昊隨意一丟,丟給了那群人。
花蠻兒立刻淩空越去,打退了幾個侍衛,把花澤昊搶回來,緊緊護在身後:“厲慕寒,你要縫就縫我。你說得對,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教好。子不教父之過,長姐為父,你縫我吧,我代她受過!”
厲慕寒陰沉著臉一步一步逼近:“你說得對,你是該罰!連你也敢直呼朕的名諱,可見你教他罵朕,也是理所當然。”
“嗬,你真的認為是我教的?”花蠻兒內心充滿了失望。
“來人,把花蠻兒和花澤昊各打二十大板!”厲慕寒冷冷令道,“沒真的縫嘴|巴子算是饒過你們了。”
“厲慕寒,我不會饒過你的,不要打姐姐,有種打我四十大板,打女人算什麼男子漢?”花澤昊撕心裂肺吼著。
“都該打!都該打!”厲慕寒吼著,狠狠一拳劈在旁邊的樹幹上。
當花蠻兒和花澤昊被壓|在院子裡的長板凳上,接受侍衛的大板子招呼的時侯,厲慕寒的心像被鈍器擊中似的。
他的眼角餘光瞟到牆角裡翻落的食盒。
好不容易,他提起勇氣,想要直接給她關懷的時侯,卻聽到有人罵自己“大白痴”、“大蠢豬”。
偏偏辱罵自己的小男孩還會得到她那麼多關愛。她護著、幫著、疼著、|寵|著……
她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厲慕寒一氣之下,當即甩掉了食盒,厲喝一聲,沖進去把壞男孩拎了出來。
這是他的親弟弟。
也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可是,這個親弟弟卻無論如何怎麼也親不起來。
在厲慕寒的授意下,逍遙王府裡面的奉銀比其他王府都多,傭人也最多。在許多場合,他也下過旨意,給予逍遙王特權。可是,這個弟弟卻怎麼也暖不起來。
“打!給朕狠狠地打!”厲慕寒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直接命令。
“啪,啪——”
板子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似乎可以穿透好幾道宮牆。
又像是應聲而來,水蓮,憐馨,梅仙幾個“咚咚咚”跑過來了,一見這種情景都嚇傻了。
“娘娘,娘娘——”
她們呼喚著,看見花蠻兒與花澤昊的臀|部都滲出了血,臉色蒼白,咬得唇|瓣也都出了血。
她們束手無策,只能跪在厲慕寒面前求饒:“陛下,陛下,饒過娘娘吧,娘娘體弱,小王爺年紀小,請陛下饒過他們吧。”
厲慕寒喝令:“就二十板子,很快就領完了,去宣花裘進宮,把小王爺帶回去。至於花蠻兒,傷了也必須在佛堂裡養著,把經抄完再回宮。”
言畢,他怫袖而去。
水蓮等人無奈,只得讓梅仙去請花裘。
這邊二十板子早就領完了。花蠻兒幾乎暈眩過去。
幸好只是二十板子,意識還是清醒的。花蠻兒扭過頭去,虛弱的問道:“澤昊,疼麼?”
“不疼。”為了不讓姐姐擔心,花澤昊倔強地答道。
花蠻兒輕揚唇角,淡淡勸道:“以後,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澤昊,你現在年幼勢弱,你拿什麼跟他鬥?明知鬥不過,何必討打?澤昊,他是你的親哥哥,平日裡待你尚可。今後,再也不要為了姐姐淌混水了。”
“哼,淌混水怎麼了?為了姐姐,掉了性命也無怨。”花澤昊同樣虛弱,但語氣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