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軍勢如破竹。
箭雨一停,那顧太守也敢露臉了,直起身看見厲慕寒,驚喜地喊道:“是靖王,靖王來了,哈哈哈,淮嘉有救了!將士們,牢牢守住城門,把叛軍殺個一幹二淨!”
大昭兵將聞言,也振奮了精神,全力迎敵。
“厲慕寒,納命來!”
憑空驟然響起一聲暴吼,一柄長刀從空中劈向厲慕寒。
厲慕寒回身一瞧,乍見一位紅面齜須、魁梧如塔的五旬大漢,瞪著一雙圓環豹眼,舉著長彎刀淩空劈下。
厲慕寒嘴角抽出一絲冷笑,返身接招,兩個人在空中險象環生地過了二三十招,直至風雲變色。
陡然,厲慕寒瞅了個破綻,一腳踹於五旬大漢的胸膛,那漢子立刻從空中疾速墜地,“砰”然作響,揚起一片塵土。
“花豹,多日未見,你依舊是本王的手下敗將,還要作困獸之鬥麼?”厲慕寒的劍鋒已經對準了花豹的心髒。
花豹心頭一熱,張口湧出一大口鮮血,卻將豹眼瞪得更圓更大了,眸裡迸出的恨意洶湧泛濫:“厲慕寒,你這個禽|獸!魔鬼!你不得好死!我蠻夷就算戰到剩下最後一個嬰孩,也要緊緊咬住你不放!你等著受報應吧!”
厲慕寒冷笑,也不廢話,提劍就要往他心口刺去。
突然,一記拂塵掃來,卷開劍鋒,及時救了花豹一命。
厲慕寒與之淩厲如風地拆了兩招之後,騰空後躍,看清眼前之人,乃是一位精瘦白須的道長,陰沉道:“莫非你就是玄越國師烏梓伊?”
“正是在下!”烏梓伊拂塵輕搭於臂彎,淡然施禮,卻目露殺機。
厲慕寒深邃的冰眸凝住他,烏梓伊微微怔住。因為在這剎那,他就好似被置身於冰窖一般。
“你所設定的機關傷害了多少厲家軍兄弟,你認為本王會讓你活著麼?沒有了機關,我看玄越拿什麼來守國?”這一字一句從他的涼薄如刀的薄唇迸出來,如同冰稜子似的擊在烏梓伊的心坎上。
烏梓伊暗自提丹田之氣,向後馭行,以求自保。
玄越將領紛紛上前護住國師。
但厲慕寒決心已定,豈容有失?
他冷笑一聲,提劍淩空呼嘯而去,越過數個將軍頭頂,劍鋒直指烏梓伊。
烏梓伊大驚,連忙舞動拂塵還招。
但厲慕寒劍鋒所指之處,風雨雷電彷彿為之所引,為之所叱吒,疾速攻擊之下,密不透風又犀利如電的劍招,讓烏梓伊根本無從招架。
幾乎眨眼之間,烏梓伊的戰袍已被劈成破爛不堪。緊接著,左一處傷口,右一處傷口,宛若炸開的煙花,一朵一朵綻放。
烏梓伊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一聲大吼,發了瘋似的疾速反攻。
但是直等到厲慕寒的劍鋒沒入胸膛,穿背而過,直抵劍柄時,他還沒搞懂是怎麼回事。
在萬軍叢中,厲慕寒要殺一個人太容易了,速度也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幾個玄越國將領沖過來保護烏梓伊的時侯,烏梓伊已經鮮血淋漓地倒下了。
那些玄越將領瘋了似的,齊齊圍攻厲慕寒,要為老國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