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如此計謀,屢試不爽,萬試萬靈,道:“禿驢,看你樣子,想必很在意此人?”
聲音不大,足以讓無禪聽見,故此,那聽見了的無禪,隨即便受了鳳姨一掌,繼而未愈的傷勢,變得更加的重,甚至吐出一大口血來,染得雪地,通紅。
陳晴之見狀,終是收起之前的膽怯,含淚哭訴道:“臭和尚,你甭管我,快走。”
無禪自是不會走,所以陳晴之的喊聲,更加劇烈,幾乎聲嘶力竭道:“臭和尚,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了,所以你最好是離開本姑娘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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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禪拭去嘴角血跡,淡淡一笑,道:“阿彌陀佛,貧僧便更不能走了,畢竟這世間,討厭小僧的,可不多。”
陳晴之咽淚道:“你這臭和尚,平時不見你如此自戀,今日.....嗚嗚嗚.......”
大皇子眉頭一皺,道:“我說兩位,這裡可不是你們傾訴衷腸之地,所以禿驢,你最好是先回答我的問題。”
話音一落,他手中的槍,便朝前送了幾分,也因此,在陳晴之胸口,帶出一大片血紅來。
無禪急忙向前,試圖阻下這杆利槍,但瞬間被鳳姨阻住,而大皇子的話,也再次傳來,只見他道:“禿驢,本宮問你話,你是不是當耳邊風?”
是否在意此人?
自是在意,除了師父外,就這個跟屁蟲姑娘,與他最是親近,而在整個世間,這樣的人,在他生命中,也是寥寥無幾,幾乎在師父死後,便只剩下這麼一個人,那麼他,怎能不在意,又怎麼可能不在意。
當然,有些話,若是放在心底,則剛剛好,但要是說出來,則又需一番勇氣,不錯,就是那敢於打破世俗枷鎖的勇氣。
畢竟如此之言,又怎說的出口,他是棲霞寺和尚,如今二十來歲,卻已修了二十來年的佛,即使過的了佛祖那關,又怎過的了自己心裡那關。
雖然師父之前,彷彿看透了什麼,將這事說的無關痛癢,但他心底,終究是一個和尚,與棲霞寺其他和尚,並無二樣,至少就情感上而言,那一步,便是不可逾越的雷池。
所以在看向陳姑娘希冀的眼神時,他竟有了些迴避,不敢再看,這讓陳晴之大失所望,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後,也彷彿在此刻,忘了身上的疼痛,淡然道:“臭和尚,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即是不在意,又何須虛情假意。”
無禪心頭一痛,抬首向天,他喚出的佛像還在,佛祖後方,大光相依然,便再由佛像,看向陳晴之姑娘,忽然一笑,袖口一揮,那巨大的佛像便不在。
眾人不解,特別是大皇子,喝道:“禿驢,你在給老子玩什麼把戲,你是不是覺得,本宮不敢殺她?”
無禪不理會他,只因他此時,來不及理會任何人。
不錯,一個自廢道則之人,想必此時心底,已是掀起滔天怒浪。
然而這怒浪,卻未曾在無禪臉上湧顯,而是變作了風平浪靜。
淵伯疑惑道:“你自廢武功?”
眾人極為不解,有人道:“這和尚,犯渾吧,即使打不過,也沒必要自廢武功吧,莫不是要以此來博取眾人的同情?”
又有人接話道:“同情?不知道你們,反正對這些蠻子,我是沒有,我還想著在這裡搞幾個蠻子吃,增加修為,在魔域大展拳腳一番呢。”
嚥下口中之血,無禪嘴角,也不再有新血流出,此時越過大皇子頭頂,向陳晴之,慘然一笑,道:“陳姑娘,就在剛才,我已棄了佛道。”
陳晴之眼泛熱淚,同樣不解道:“你這是為甚,莫不是要與我同歸於盡,你這個傻瓜。”
無禪道:“就在剛才,小僧問了自己,佛道與你之間,誰更重要,答案是你,你,便是小僧未來要修的佛。”
陳晴之眼淚簌簌向下,如此之言,她等了好久,但如此之言,說出來,又不是時候,因為如此之言,有可能是兩人最後的對話,她不想這個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話,變作遺言,但現實卻又是如此殘酷。
如此之言,大抵最後是要變作遺言的。
看完陳晴之,無禪轉首向大皇子,笑道:“殿下,這便是小僧的回答。”
大皇子看向陳晴之,再看向無禪,蹙眉,並一笑,意味深長,道:“若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們這種情況,好像不被這世俗接納吧。”
無禪一笑,道:“若世俗如此,小僧也不打算接納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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