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道人輕捋山羊鬚,接著道:“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齊雲新人榜上的範舉。”
大夥兒隨即恍然,“哦”字,自眾人口中,一一傳來。
花豹道:“原來如此,有些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這範舉,可是一門心思想入點墨門,如今親赴北地,與魔族死戰,想必看在這一點,墨翟先生便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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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道:“這是一種說法,不過我卻更信另一種。”
這廝說話又說半截,讓李知焉都撇了撇嘴,忽然想起另一個朋友來,一個在白雲觀認識的朋友,也是一身道袍,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是以在撇嘴後,他忽然發現,這道長有些可愛,故好奇問道:“什麼說法?”
算命先生道:“若小哥能請我吃一碗豆花兒,我便告訴你。”
李知焉自非小氣之人,只是有些奇怪,便問道:“你回答了他們如此多問題,為何偏偏要我請你。”
算命先生再次捻起山羊鬚,笑道:“只因貧道掐指一算,你是這裡,最有錢之人。”
李知焉聽此,大感意外,不錯,他不僅是這裡最有錢之人,還可能是整個天下最有錢之人,所以更加奇怪,問道:“你又怎麼知道?”
那算命先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模稜兩可道:“貧道就是知道。”
那花豹坐在他旁,轉首笑道:“在我們這裡,能一下點十碗豆花兒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李知焉更加奇怪,疑惑道:“點十碗豆花兒就是富貴之人?”
那花豹道:“不錯,來這裡的,都是下力氣之人,自然吃的也多,但不是誰都捨得吃。”
李知焉笑道:“那今日諸位,便敞開肚子吃,我來做東,別說一碗,就是吃上百碗,我也高興的緊。道長你且說說,墨翟先生收範兄.......範舉為徒,另一種是什麼說法?”
那算命先生道:“想必在擎天峰一役後,那墨翟心中,大師兄李乘風,真正意義死了,只有大師兄死了,範舉才能入的門中。”
李知焉道:“這又是什麼說法。”
算命先生道:“我也不知,就當貧道胡謅的。”
花豹道:“胡謅的話,就少說,還是說說含悲關,當時怎樣,那範舉自天外而來,然後呢?”
算命先生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裝腔作勢一番後,道:“然後那範舉攜著一杆狼毫,徑直破入魔族大軍陣內,你們猜怎麼著?”
在白眼一個個送來後,算命先生只得乾咳一聲,接著道:“就在範舉踏機關傀儡,從天而降後,那魔族大軍中,竟然發生了怪事,那些明明正值壯年的魔族軍士,竟然一下變作了老態龍鍾,且步伐蹣跚的老兵,就是這樣的老兵,在範舉狼毫的舞動下,變作一個個殘兵敗將,丟盔棄甲,逃亡而去。”
高洋道:“傳聞那範舉掌時間一道,有如此手段,真是神乎其技。”
算命先生道:“不過這魔族大軍,也不愧為魔族大軍,不說本就身強體壯,還密密麻麻,多如牛毛,如同螞蟻一般,幾乎佈滿了整個含悲關外,所以嘛,即使修為再高,以一己之力,也很難退敵。”
花豹附和道:“那倒是,這範舉修為,雖然不錯,但終究還未真正長成,遇上聲勢浩大的魔族軍陣,憑一己之力,的確有些難辦。”
算命先生道:“誰說以一己之力,便不能退敵。”
眾人撇嘴道:“不是你自個兒說的嗎?”
算命先生道:“萬事都有例外,這次,含悲關外,便是例外,只因韓飛一人,可當萬軍,亦可擋萬軍。就在範舉陷入苦戰之時,那韓飛領著十萬傀儡,從城內,城上,天上,地下瞬間殺來,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眾人聽的熱血沸騰,恨不得此刻便投身關外,與那魔族大戰一場。
就在此時,李知焉也面朝北方,彷彿看到了關外。
然而他的臉上,卻露出一絲悲切,也許與別人看到的不同,他看到的,只有血汙,侵染大地,還有那屍首,如草芥一般,隨意的散落在關外,與散在路邊的石子一樣,一文不值。
北地,含悲關外,韓飛呼嘯,帶著人間的狂怒。
寒風,同樣呼嘯,捲起濃濃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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