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一樣,一拳襲來,與之前不同的事,也是右拳。
按理說,一條被砍了的手臂,不該再出現,怎會再度捲土重來,讓人著實匪夷所思,不過在杜放朦朧的眼中,卻與其他人不同,沒有多餘的情緒。只因他眼中,唯有朦朧。
就連那四皇子直勾勾的盯了好久,也未曾看出什麼來,故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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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放的劍,依然老辣,即使伍圓的拳,已格擋開了杜放第一次那樣,從手臂下方探來,如靈蛇一般的劍,奈何杜放這次,自己也如靈蛇一般,繞到了伍圓後,再度卸去了他的手臂。
不錯,就在一瞬間,慢悠悠的杜放,忽然一個瞬身,便到了伍圓後,再度卸去了他的手臂。
然而伍圓卻未因此痛苦和暴怒,甚至從話語中,還能感受到他的笑意,只見他道:“小子,你的劍法,的確精妙,你的身法,同樣如此,但你卻傷不了伍某分毫。”
不錯,只見他拾起地上的手臂,向胳膊肘一送,便粘連在其上,完好如初,彷彿剛才那一劍,從未發生過,若真有發生,那便是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也因此,他這一粘連,便成了世間最完美的嘲弄。
伍圓深邃的眼洞中,轉首來看,也看到了杜放眼中的醉眼朦朧,他本想看對方眼中,那少年心性下,被羞辱的勃然大怒,也想看少年在面對這光怪陸離的世界時,那種好奇和震驚。
但他失望了,杜放眼中,自始至終,什麼都沒有,然而你細看,又好像什麼都有。
沒有預料當中的情形,那伍圓倒是一怒,冷哼道:“伍某一生,最厭煩酒鬼。”
杜放抓起酒葫蘆,豪飲一口,大笑道:“我卻很喜歡你的厭煩,你若是喜歡小爺,小爺倒還會有些不知所措。”
四皇子蘭花指再起,妖嬈道:“伍圓將軍,與獵物費口舌作甚,速速殺了他,興許在今晚之前,便能直入天祿鎮,到時諸位將軍,也有落腳之處,說不得床笫之上,還能有美人相臥,莫不是諸位,要在這荒無人煙的草原上過夜?”
話音一落,他身後一眾黑甲之士,便如餓狼般,朝狼族一眾撲去,如此場面,竟讓人有些好笑,特別是狼族在這草原狩獵多年,不曾想,今日這獵物,竟然成了自己。
不過這樣一事,卻一點不好笑,是以抽刀拔劍聲,隨著端木昊口中那句“狼族勇士,迎戰!”,瞬間響徹在納旗草原之上。
不時,廝殺聲,便傳遍四方草原,而端木昊,也領著一眾義士,當先而出。
他的目標很明確,便是那四皇子,然而就在他貼近四皇子時,他強烈的預感,讓他一個千斤墜,就地一滾,閃了開來。
只因四皇子臉上,沒有任何驚懼,有的,只是看小丑時的戲弄,以及那份皇族的從容。
只見他從容一笑,道:“你剛才在想,若是能拿下我,便能收割我神族兩位皇子的人頭,而後憑此,名揚天下,舉世矚目是吧。”
那妖嬈皇子清了清嗓子,便又接著道:“其實你剛才氣勢洶洶,也只是佯攻,你的後手,早已在本宮背後,我說的,可對?”
端木昊臉色大變,若此人真的料敵機先,那他一切的手段,都將無用,不說殺了他,自己今日,也定是走不出這偌大草原。只是可笑,這草原,明明是自家祖地。
四皇子竟真的一笑,嗤笑道:“不錯,不說你,在座諸位,都不要想走出草原。你可曾見過,黑龍關來人,如此之久,可曾見過探子來報。”
頓了片刻,四皇子仰天一笑,道:“只因啊,這天地間任何一物,都可為本宮所用,所以你等在本宮面前,可說無處遁形。”
聞此,端木昊真有種赤身裸體之感,特別是他所思所想,皆在此人意念中,而他自己,卻擅長空間之術,隱匿一道。
這樣的自己,在此人面前,可說毫無勝算,一時間,竟讓他心底,湧出一股懼意,彷彿那人,不是他物,正好就是自己的天敵。
心中剛湧出如此思緒,那皇子便再次笑道:“不錯,本宮便是你的天敵,也是來報我八弟之仇的,雖然我與八弟,算不得好,但他終究是我神族皇室血脈,被你這蠻子殺害,終是拂了我皇家臉面,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你最好的應對方式,便是洗乾淨脖子,引頸受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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