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不施想到這,便再次看向這樣一群不速之客,道:“淨面娘娘,還有這位無我道兄,你們有如此身手,定不會是江湖中藉藉無名之輩,如今趁我青雲派剿魔之際,內部空虛,趁虛而入,傷我修為低下的三代弟子,可非英雄好漢所為。”
淨面娘娘笑道:“小女子剛才所說的話,計堂主是不是已經忘了。”
計不施道:“什麼話?”
淨面娘娘道:“小女子說,要橫推青雲。”
計不施瞳孔一縮,冷冷道:“是嗎?”
淨面娘娘道:“所謂橫推,便是你青雲第三代弟子,第二代弟子,及第一代弟子,都包括在內,所以橫推,便不存在欺負,亦或不欺負。”
聞此,計不施仰天大笑。
淨面娘娘同樣笑道:“計堂主以為.....小女子說的是笑話?”
計不施道:“不錯,數十年來,從未有過如此好笑的笑話。”
淨面娘娘道:“若要此事不變作笑話,計堂主最好是搬些救兵來,不然計堂主這幾招三腳貓功夫,就算不是笑話,也會令人發笑。”
計不施臉色鐵青,想他堂堂青雲派刑堂堂主,哪受過這種羞辱,且還是當著如此多三代弟子的面。
就算今日此事能善了,他也再無顏面留在刑堂堂主這個位置上,此時冷眼惡眉,假若眼神可做刀的話,恐怕早已將對方一眾,劈成了粉碎。
“計兄,你掌本派刑法一道,做到鐵面無私即可,至於禦敵之事,交由愚兄即可。”
屏風後,行出一群人,當首者,為一男人,生的虎背熊腰,不過卻著修身的道袍,看去也並不顯任何突兀。
但這力量,卻隨著他滿臉的橫肉,迸發而出。
人未至,聲已先至,循聲而至,男子已步至場中,與無面派等人相對,南面而立。
淨面娘娘見狀,道:“不愧是青雲派武堂堂主,孔定坤,如此氣勢,可是令小女子有些害怕。”
話雖如此說,她的人,卻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不錯,連那長長的、漂亮的小手指甲都沒有半分懼意,此時被其捏住,在拇指與食指間,來回把玩。
孔定坤道:“既是知道孔某名頭,便自斷一臂,算是你等今日冒犯我青雲派的賠罪。”
仰天大笑,看來並非某人的專屬,所以這次,又出現在了淨面娘娘臉上,只見她笑畢後,接著道:“都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孔堂主,你是不是練武練傻了,本姑娘站在此處,不說自斷一臂,就是走,也不會走的......”
正如所有的大漢,都特別討厭別人說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又正如所有大漢都在別人說了這話後,都變得頭腦簡單。孔定坤生的五大三粗,自也不例外。
所以淨面娘娘後面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聽全,當然,他也不想聽,因為前面一句,就足以讓他出拳。
他頭腦簡不簡單,尚不清楚,但他的拳頭,絕對不簡單,在淨面娘娘還未說完時,他的拳頭便將淨面娘娘要說的話,重新憋了回去。
這樣快的拳,雖有戒備,但還是不易避過,至少就當下的距離而言,根本閃避不過,那這不易閃避的拳頭,就只能硬接。
女子不如男,便是說的力道這方面。
誰說女子不如男?便是說的有些女子,在有些方面,已超過了男人,比如說胸懷,再比如說,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度。
淨面娘娘不是如此,她就是要在力道上面勝過男人,至少就天下而言,鮮有女子在力道這方面能與之敵手的。所以她的掌,也正好迎上孔定坤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轟的一聲,整座清心大殿都在震顫,兩影也迅速分開。
孔定坤氣血翻湧,但被其迅速壓下,道:“我就說是誰,原來是當年天霸門門主秦老爺子的千金,只是不曾想到,你竟有了遠超當年秦老爺子的修為,令孔某更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還活著。”
淨面娘娘笑道:“本姑娘沒死,你們很失望?”
孔定坤道:“談不上失望,那場戰爭,誰都不是受益者,我青雲派也不例外。”
淨面娘娘道:“你們不是受益者?怎麼我見你青雲一脈,是越來越興盛,而我天霸門,則湮滅在了歷史塵埃中呢?”
孔定坤道:“所以這就是你來此的目的?”
淨面娘娘道:“非也,本姑娘雖為女子,但胸懷還是有的,絕不會因為你青雲派興盛,便眼紅使壞。”
孔定坤道:“那你等到此,是為何?”
淨面娘娘嘆氣道:“唉,本姑娘已說了好幾次,我等來此,是為橫推青雲的,難道你們都如此健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