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世間沒有如果,也沒有或許,但有後悔,她不後悔,自始至終都不後悔,她不後悔踏入修行界,也不後悔執掌望月齋,只因如此,才有那年的遇見,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僅此一見,便人生無悔,足夠她回憶好久,可惜的是,也足夠她寂寞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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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道:“齋主,明玉不是那個意思,這些年,因為齋主你,大家夥兒也是有目共睹的,整個南盟可算是蒸蒸日上,欣欣向榮。“
吳靜一嘆,道:“說來可笑,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你還別說,正是因為吳靜無心治理,什麼都不做,南盟這些年在修行界的地位,不減反增,還呈現出一種蓬勃向上的趨勢,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吳靜的放權,不錯,無為而治,便是至高的治理手段。
明玉道:“齋主,萬不可如此說,明玉想說的是,即使你失去了世界,也還有我,各位師叔、師姐師妹,以及望月齋在你身後,如若你不開心時,還可回頭看看我們。”
吳靜道:“多謝,我曉得,我會用餘生好好看著你們。”
只是餘生是多久,餘生有多長,無人知道。
明玉道:“既是如此,那齋主你更需早點休息,因為明玉啊,還希望你看久一點。”
吳靜道:“好,你退下休息吧,我還想賞一會兒月。”
看著吳靜蕭索的背影,明玉又是一陣莫名感傷,付之一嘆後,便退了出去。
這樣的夜,這樣的人,她不是第一次勸,而是許多次,所以今晚,便是許多次之一。只是這許多次,沒有一次勸動。
月影朦朧,恍如天宮,也若伊人清夢,恍惚間,一人、一劍翩然起舞,白衣銀劍,躍然於月宮。
淚水溼潤眼眶,讓月色更加朦朧,也模糊了那道人影,再也不見,故淚水更盛,奪眶而出。
“唉,斯人已逝,又何須傷懷!”
聲音突兀,恍如來自月宮,又恍如來自身後,這都不算奇怪。
最奇怪的,還是這聲,只因這聲,不管怎麼聽,都由男子口中傳出。
當然,世間男女參半,有男子聲氣並不奇怪,但在望月樓,卻是一件極度奇怪之事,只因這裡,很少有男子,特別是吳通走了後,望月齋更是一個男子都沒有。
在這裡出現男子之聲,便只能證明一件事,這人,並非望月齋之人,如此深夜時分,一個男人,出現在望月齋,怎麼看,都是一件奇怪之事。
所以吳靜的眉頭,瞬間皺起,四處張望後,便落在了樓梯口,如此,更是讓她眉頭緊皺。
她有想過此人從窗戶而來,也有想過此人踏月而來,但就是想不到,這人從樓梯口來。
不錯,對她而言,這幾種方式中,樓梯口來,絕對是最困難的。
從窗戶而來,這種方式就是個蟊賊都可辦到,更不用說修行中人,特別是擅於隱匿術的蟊賊,在她剛才收起心神,動情那一刻,絕對可以辦到。
踏月而來,以她當下的修為,以及身居齊雲榜上的所見所聞,也並非難事,不說榜中人,就是道盟幾大巨頭,點墨門幾位先生均可做到。
而樓梯口,則與前面兩種不同,畢竟此處是望月齋,不說驚動下方的望月齋弟子,就是固守在此的望月齋大陣,都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擅闖的,且還是這種無聲無息的擅闖。
雖然前兩種行為,也會觸及陣法,但男子從樓梯口來,便代表他已是來了許久。
來了許久未被察覺,這才是吳靜最驚詫的。
咚咚聲,自樓梯向上,恍如踏在自家房門中,閒庭信步,再由遠及近,向頂樓而來。
吳靜的心,也隨著這人的腳步聲,撲通撲通,如小鹿亂撞,有些狐疑,亦有些期待。
不過很快就褪去所有期待,留下滿地狐疑,只見她疑惑道:“是你?不對,不是你。”
這話聽來,很是矛盾,卻引得男子一笑,道:“這種說法雖複雜混亂,卻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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