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仁透接話,徑直衝向鳳鳴樓外。
宋仁透一愣,冷哼道:“這老小子如此迅疾,能是身體有恙?膽小怕事的懦夫,我呸,以後休想上我宋仁透酒桌。”
趙公義也抱拳向宋仁透,但馬上捂住雙頰,道:“宋兄,今日公義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敘。”
也不再等宋仁透答話,一溜煙跑了出去,桌上數人,頃刻間便作鳥獸散去,講些臉面的,還能抱拳打個招呼,有些乾脆直接衝了出去,招呼都不打一個,心道:改日再敘,那是有改日才行,要是今日就玩完了,那還敘個屁。
宋仁透能走到今日,自也非傻子,看出了其中詭異,當然,這樣一事,除了詭異,更多的卻是尷尬。
此時再叫囂的話,不好,不叫囂,也不對,畢竟朋友詭異的離開,已是弱了幾分氣勢。
也正是弱了幾分氣勢,讓他剛說出的話聽來,恍如一個笑話,尷尬的佇立其間,不時看向南盟的吳通,不時又看向閉目誦經的慧能師太。
若在平時,定要朝美若天仙的蘇雨亭看上幾眼,但今日,卻有些興致缺缺,只得含笑向慧能師太道:“剛才仁透多有冒犯,還請師太見諒。”
他只以為眾人如此,定是怕了這老尼姑,那梁爺定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才如此的,難道這老尼姑武功又精進不少?
慧能師太道:“你倒是沒有冒犯到貧尼,就像你之前說的,若傾盡襄陽城的勢力留下貧尼一等,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說這個,就是以宋老施主的劍,擋貧尼的佛塵,也不是不可一試。所以,你朋友的離去,與貧尼無關。”
宋仁透脫口而出道:“與你無關,那又是為何?”
慧能師太道:“你不該冒犯那位小施主的。”
宋仁透眉頭一皺,朝二蠻看去,在看到二蠻眼中的戲謔後,眉頭皺的更緊,道:“你說他?”
慧能師太睜開眼,抬眼來看,道:“不錯。”
宋仁透來回看了二蠻數眼,越看,越疑竇叢生。
抬眼間,忽然看到了低頭吃食的樂一棋,一愣後,便魔怔般,杵在原地,似是不敢置信,嘴巴久久不能閉合。
慧能師太道:“說來有些好笑,樂先生在此,貧尼出手,倒是有些多此一舉。”
不看怔在原地的宋仁透,轉首向慧能師太,樂一棋抱拳道:“師太如此,倒是讓小子汗顏了,小子本該在師太到來時,就來拜謁的,只是小子如今身份特殊,定會給師太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到時節外生枝,橫生事端就不好了。”
慧能師太笑道:“此番種種,貧尼均看在眼裡,樂師弟大可不必如此,況且貧尼,又豈是那怕麻煩之人。”
樂一棋道:“師太情誼,小子永不敢忘,還請師太,代小子向吳靜師姐問一聲好。”
慧能師太一嘆,道:“樂先生有心,只是師姐她.......”
樂一棋眉頭一皺,道:“吳靜師姐她怎........”
慧能師太打斷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樂先生若是時間允許,我們不妨尋個清淨之地。”
樂一棋道:“自然允許,好,請!”
單手一引,朝鳳鳴樓上房而去,至於呆怔在場間的宋仁透,一掌,便拍了出去。
好似這樣一掌,宋仁透很是歡喜,自窗戶拍出後,便如蒙大赦,歡喜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地驚異,心想這傢伙是不是有病,被人打的半邊臉都腫脹起來,還如此高興。
又狐疑,狐疑剛才那人是誰,為何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威勢,憑一個名字便能唬退這些傢伙,須知,這些傢伙在襄陽城,可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稱霸一方的人物。
“樂先生,樂先生........”
反覆咀嚼這三字後,幡然醒悟,喃喃道:“世間先生很多,尤以點墨門先生最是耀眼,而點墨門,剛好有個姓樂的先生,莫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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