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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柳瑾,作為繡衣坊坊主,的確有許多人說過要殺他,但這些人中,還從未有齊雲榜上的人物,所以在聽到韓飛說出這話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嘲弄,正如他所說,這樣的話,每次聽來都只是笑話,待他認真分析後,又有些膽怯。
只因前方,龍頭上那位,正是世間除聖人境外,最出類拔萃的幾位之一,他也沒信心今日能否逃得出對方手掌心,所以他的笑,以及他如今的濫殺無辜,讓他看去有種膽怯後的癲狂。
這種癲狂,也讓一眾看熱鬧的百姓清醒不少,並讓他們明白,這些人外表可能與他們相似,但比起虎狼的兇惡,只多不少。
只因虎狼,吃飽後便不再有攻擊行動,而這些人,即便吃飽後,也會因為自己喜好,行殺戮之事,有時因為高興,有時,則因為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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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柳瑾的血海落地後,周圍已是讓出一道更大的圈,有些讓不及被踩踏的,已是同踩踏者推搡,並吵鬧謾罵開來。
於此番行事,韓飛眼中怒火更熾,帶著怒火,望向那片血海,只見他單手一招,木製朱雀便出現在了半空。
與韓飛眼中一樣,朱雀眼中也好似有火,不同的是,它眼裡的火,卻從它口裡噴了出來,同樣帶著怒意。
火柱烈烈,化作火海,火勢滔天,由上而下,讓血海瞬間縮小一圈。
紅影亦如火,化作萬千,遍佈場間,古樹上,廣場新近露出的空地上,都是柳瑾的身影。銀光閃爍,汲取地上血海之紅,恍如紅霜,萬千紅影手持這紅霜,齊齊向臨空而立的韓飛襲去。
韓飛一聲冷哼,單手一招,朱雀尖喙再啟,只是這次,剛啟口的朱雀,瞬間就散落開來,像是被頑童一腳踩破,變得支離破碎,木屑隨風起舞。如被風吹破的紙鳶。
韓飛心裡大駭,望向腳下的木龍,與木質朱雀一樣,也在此時瓦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笑道:“韓某倒忘了繡衣坊多年來的風格。”
不錯,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繡衣坊來此,本就不是一對一公平決鬥的,他的目的是除去點墨諸子之一,就像樂一棋是這樣,韓飛,同樣是這樣。
若一人能解決此人,那麼就一人,若是兩人、三人,甚至四人、五人能解決,那麼就四人五人,他們不會考慮恃強凌弱、以多打少給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們只考慮勝負。
畢竟他們在世人眼中的印象,本就不怎樣,既然都不怎樣了,那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只會成為他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在朱雀散開的地方,還有一些小蟲一併散落在地,若不近看,很難發現他是一群螞蟻,有黑有白,有翅膀的,也有沒翅膀的。
螞蟻凝實,幻化出一人,正是之前隱去的易敬禹,只見他道:“讓韓先生見笑了。”
他剛一現身,一拳就自空中而來,拳頭很大,若泰山壓頂一般,向他直直砸來。也直接落在他剛凝實的身上。
此事尚未完,凌空一筆,自觀禮臺而來,只見烏道之收起狼毫,淡淡道:“易先生莫要忘了,我點墨門也並非一人,若想以多打少,我想諸位選錯了地方,亦選錯了人。”
聲音不大,足以傳遍益州城,也像是在警醒暗處某些人。
似是這樣的警告不夠,轟隆一聲,一枚棋子自高空向地面壓下。
這一壓,並非做做樣子,只因棋子下的一人,便是很好的警示。
風行空做夢都不會想到,堂堂繡衣坊第四校尉,竟成了別人引以為戒的範例。
此時推開壓在身上的大石,咳出一大口血,擦去嘴角血跡,顯得手足無措,只因這樣的場合,這般模樣,這數萬隻眼睛裡的嘲弄之色,都讓他無所適從。
一個閃身,重新遁入空中,想必如此,他雲中雀之名,便算不得浪得虛名。
他之前也在空中,並尋的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本想一擊建功,奈何在最後關頭,卻被人用大石砸了下來。
不管易敬禹幻化的身影,也不管隱在半空,那風行空的身影,韓飛知道,他幾位師兄在此,便不會讓他受這以多打少的委屈事。
所以他的眼中,只有那萬千紅影,紅影頃刻而至,帶著萬千紅光。
韓飛道:“早就聽說柳坊主萬千化身,如今得以親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話雖如此說,但他眼睛、手上、甚至指甲,都沒有一處欽佩之意,他扶了扶頭上那頂高帽,快速結印,沉聲道:“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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