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潭子老臉一紅,忍著痛意,道:“還是先想解救之法吧。”
範德龍道:“救個屁,你們這些傢伙,已是無藥可救。”
施一方道:“這傢伙說的對,我們已無藥可救,就在剛才,施某想了許久,特別是看到自己這些兒徒一個個倒下的時候。”
玉潭子道:“施掌門,不用如此自責,我們也不願這樣之事發生,對吧。”
施一方道:“我們不願這樣之事發生,但我們可曾做過什麼,你知道嗎?他們還如此年輕,那個叫曲中仁的兒徒,才剛滿十二歲,他這次,只是要來鑑藥大會見見世面,他還有大好前途,不像我等,隱疾在身,他告訴我,有一天他要成為一名真正的醫師,哼,哈,哈哈.....金銀花就扼殺了這麼一個希望,他啊,他......並沒有錯,只是來見見世面,就見見世面,為以後成為一名優秀醫師,見見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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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施一方泣不成聲。也讓一眾掌門羞愧不已,不再說話。
範德龍也是一時之氣,賭氣說這些傢伙無藥可救,但賭氣歸賭氣,見這些傢伙膿血擴散,還如此無動於衷,也有了些慌張,倒不是因為擔心這些傢伙的生命安危,他是怕自己也遭劫難,便道:“諸位醫聖、藥王,你們想死,範某也不攔著,但作為醫師,你們是不是.....嘶.....該救救這些無辜之人。”
傅傑生早已行來,駐足孫思謬後,見範德龍如此說,道:“範兄大義,我輩楷模。”
範德龍連連擺手,謙遜道:“不敢當,不敢當。”
傅傑生道:“諸位掌門,既然範先生已如此說,我等應儘快想出應對之策,一秒耽擱,就可能送走一條性命,事不宜遲。”
玉潭子嘆道:“唉,就是讓我們想出解藥的配方,如今這裡,也找不到相應的草藥煉製啊。”
傅傑生道:“這點,我相信大義滅親的範先生能為我們解決,畢竟這裡,他熟。”
範德龍一愣,終於明白這傢伙為何要那樣說了,繼續擺手,謙遜道:“範某在此,只是一位普通的修行弟子,至於藥庫在哪裡,是真不知道。”
顯然,此地無銀三百兩,話音一落,不說眾人那看傻子的眼神,就是他自己心裡,也知道這次演砸了。
傅傑生道:“你看,範先生,我們連藥庫都不知道,你居然能說出這兩個字來,憑這點,就比我們強多了。”
範德龍不免在心中腹誹這傢伙幾句,繼續為自己的無能辯解道:“範某雖知藥庫所在,但九毒門的藥庫,把守森嚴,也不是範某這低微修為可自由出入的。”
傅傑生道:“範先生不用自謙,說起修為低微,那只是相對性的事情,就像你與我們,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若在平時,範德龍定要因此得意一番,但今日不同,再次連連擺手,道:“傅兄才是真高人,能在此處硬剛金銀花的,除了公子,就是你了,而今公子牽制住了金銀花,正是傅兄大展身手的時候。”
傅傑生道:“我一個婦科大夫,怎麼大展身手?倒是範先生,曾為九毒門高徒,方圓數百里內,哪個宗門沒被你欺侮過,傅某也是有幸在一次宗門做客中,見過範兄的風采,才有剛才的保舉之言。”
範德龍心道:保舉你妹,送死的事情,老子要你保舉。
雖如此想,但面上卻無半點不快,道:“傅兄過譽了,當時範某身在曹營,也是逼不得已,才為虎作倀,至於保舉一說,則更是傅兄抬愛了,且誰又能說,婦科大夫就不能是隱於世間的高手呢。”
傅傑生道:“要真是如此,傅某就......”
看著懷中氣息微弱的孫漫星,孫思謬早已不耐煩,道:“別廢話了,你們兩個配合諸位掌門,儘快弄到解藥,這裡之人若不及時救治,都會死在這裡。”
說話間,朝孫漫星嘴裡,灌下一枚藥丸,攤手間,這樣的藥丸,還有一大把。如同哄孩子的糖豆,唯獨眉宇間的隱憂,讓他再難看出膝下承歡。
少時,迅速被一眾掌門的討論聲掩蓋,這樣,好似回到了數年前,那時的鑑藥大會,不正是如此?
雖然各個均有中毒之相,呈青紫黃藍,但此時看去,一個個容光煥發,不再看九毒門弟子臉色,也不再看金銀花,甚至場中任何人,都不再看,只為這無影羽解藥,也為自己醫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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