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生扮相的人聽此,卻有些奇怪,道:“你知道我會來?”
少年道:“以前喝酒時,聽你說起....與那李知焉關係還不錯,杜某便猜你定會來此。”
老書生的頭髮,已亂成一團雞窩,看來許久未曾打理過,他將散亂在額前的亂髮,向後一扒拉,道:“你能猜出範某到此,但範某卻猜不出你為何到此?以前喝酒時,你可從未告訴過我,你與李知焉有何關係。”
少年笑道:“我雖未告訴你此事,但你該知道,杜某一向愛湊熱鬧,這等熱鬧事,豈有不來之理。”
老書生道:“可惜你來晚了,已看不到了。”
少年為其斟滿一碗酒,示意他坐下,道:“可惜你來的更晚,人救不了了。”
老書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道:“他人救與我救,關係並不大,結果是好的就行。”
老書生,自是成名已久,又一朝成名的範舉。
如此說,是因之前的成名,與他修為無關,那後面的成名,則完全是因為他當下的修為。
他的朋友,那位少年也不簡單,正是名動天下的杜放。
杜放酒碗放在唇邊,盯著前面那雞窩頭,道:“那傢伙與你相交,不過數月,為何要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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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舉道:“有些朋友,見一面就足夠。”
杜放道:“足夠永久?”
範舉道:“是的。”
杜放道:“要是我的話,你會這樣嗎?”
範舉道:“你也一樣。”
杜放一笑,為其斟滿一碗,道:“這傢伙雖逃過此劫,但以後會更難。”
範舉一嘆,道:“是啊,四大勢力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於一人而言,即使具通天之能,又怎會防的了全部,除非你不吃飯,不睡覺。”
杜放道:“我怕的,倒非四大勢力。”
範舉道:“又是什麼?”
杜放道:“朋友。”
範舉困惑道:“朋友?”
杜放道:“不錯,我與李知焉交情雖淺,但以這些天聽來的事蹟看,他這人也如無禪一般,乃心軟之輩,若有人故意以情感接近他,勢必會很容易得手。”
範舉飲下碗中酒,笑道:“我與李知焉,也未見過幾面,但這點,卻大可放心。”
杜放道:“哦?”
範舉道:“因為他天然的知道什麼人可以做朋友,什麼人,不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