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乾城此舉,讓廖府暗淡不少,甚至連整個九湖城,都暗了下來,恍如末日。
膽小者已然關上門窗,不敢再朝廖府方向看,不僅不看,還躲進被窩,瑟瑟發抖起來。
也對,平時哪見過這種鬥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就是如此?
當下廖府之人可不會覺得此舉,有擾民之嫌,至少嶽乾城不會這麼認為。
廖府廣場內,沙石橫飛,一朵朵氣旋,猶如風暴之眼,不規則的綻放在廣場四周,驚豔的同時,也頗為詭異。
眾人皆知,這樣的“花朵”,不要出現在自己身邊才好,會要命的。於有些人而言,即使不要命,也會很麻煩,麻煩,終不是什麼好事。
謝漁陽見此,笑意上,也多了一絲謹慎,徑直望向嶽乾城,道:“傳言太古時期,風后單手一揮,就能飛沙走石,天昏地暗,風暴席捲萬里,不知被世人奉為“小風后”的嶽兄,能做到何種地步。”
嶽乾城道:“謝兄馬上就可見到。”
謝漁陽道:“是嗎?那定要見上一見。”
話音一落,六朵氣旋沿著不同軌跡,便朝謝漁陽襲去。
其中一朵,在襲去的過程中,被一大石所阻,似是非常生氣,瞬間將大石捲入空中,煙塵四起,如同石臼在搗蒜一般。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想著若是自己捲入其中,哪能落得個全屍而退。
你沒看錯,不是全身而退,而是全屍而退,因為在哪裡面,你根本就不用考慮是否還有身價性命這個事情。
但幸好,這數道氣旋並非朝自己而來,而是襲向謝漁陽。
謝漁陽迅速撐開場域,靈隱寺那會兒展現的小天地,又挪到了如今的廖府。面對的,依舊是道盟中人。
想到這,謝漁陽有些想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不過想笑歸想笑,他可不敢怠慢此人,他雖不知嶽乾城此人深淺,但於傳說中的風后,還是知曉一二,能得“小風后”之名,豈能是泛泛之輩?
孤舟漁陽,本是回家郎,奈何世間再無謝家,只得奔向殘陽。
湖面很平,奈何風起,吹皺湖面,也動盪了小舟,不過僅此而已,湖面很快恢復平靜。
而殘陽,卻因此被吹的火熱,似是煥發第二春。
火熱的殘陽,像是要發揮最後餘熱,攜一往無前之勢,向嶽乾城奔去,似是唯有如此,才能打破這即將降臨的黑暗。
殘陽很快,須臾間,便到了嶽乾城之前。
在這世間,黃門郎的“火拳”,無人敢小覷,嶽乾城也不能例外,在其身周,瞬間升起一方小天地來。
只見小天地中,一片黑暗,唯有氣旋,氣旋如幽靈,也如明燈,閃耀其間,讓人看不出所以然。
火球很大,氣旋也好似無窮,一個接一個,向火拳奔去,試圖阻滯火拳的到來。
但火拳終還是到了嶽乾城的場域外,轟在了他的場域邊緣,廖府大震,本已鬆動的瓦片,簌簌向下,掉個沒完。
也因這一接觸,兩人迅速分開,再站定時,嶽乾城道:“謝兄之威,果真不減當年,只是讓在下迷惑的是,謝兄當年可是受了不輕的傷,這傷,不僅沒讓謝兄修為退步,如今看來,倒是讓謝兄的修為精進不少。此疑惑,謝兄可否為在下解答一二?”
謝漁陽道:“你們當然不希望謝某修為精進,但幸好城主天縱奇才,剛好有妙手回春之術,治癒謝某曾留下的頑疾。”
嶽乾城道:“說實話,嶽某一直好奇你們城主是怎樣一人,想必......謝兄是不會說的。”
謝漁陽揶揄道:“自然,不過嶽兄著實好奇的話,倒是可以隨我等去面見城主大人。”
嶽乾城笑道:“有機會,定要見見這樣的人物,不過可不是被你們捆綁而去,要真是如此的話,倒實在無趣的緊。”
謝漁陽道:“那嶽兄想怎樣去?”
嶽乾城道:“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走著去。”
謝漁陽哈哈大笑,道:“難道你們想打進我雲霄城?”
嶽乾城道:“在這世間,以道盟的實力,還沒有辦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