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夔此番出手,終是起了震懾作用,特別是一眾道盟執事,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敢再想關大人之隱疾。
但越不想,卻越會往那方面想,最後只得咬住舌頭,利用痛感來忘卻此事。
關夔拍拍本無灰塵的鐵皮,叮噹作響,向苗疆處行去,道:“巫首領,故鄉風景可不等人,最好趁現在,不然風景猶在,人卻沒了,可不大好。”
巫琳道:“關大人說的是,於此事,苗疆著實過於倉促,導致現在落了下風,以至於讓諸位小看了去,真是抱歉。”
說到這,轉首向李知焉,高聲道:“李公子,此間事了,苗疆當以最尊貴的禮儀,歡迎你的到來,不知你可否願意。”
李知焉道:“若李某今日不死,定來苗疆討一杯酒喝。”
巫琳道:“正該如此,黑齒部落首領巫琳率族人,靜待公子駕臨,到時定讓公子滿意。”
話音猶在,苗疆眾女卻瞬間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張士惋惜道:“這妞還不錯。”
李知焉道:“的確。”
張士看向巫琳一眾消失之地,轉首向李知焉,道:“恩公,你也喜歡?”
李知焉道:“這樣之人,不喜歡才是怪事。”
忽然,張士面露難色,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決然道:“既然恩公喜歡,張士....張士就忍痛讓給恩公。”
看其樣子,倒的確是在忍痛。
李知焉道:“為何要讓給我,難道我喜歡了,你就不能喜歡?莫名其妙。”
張士一愣,左右、上下打量一番李知焉,似是第一次見,道:“還可以這樣玩?恩公的開放程度,連張某都有些接受不了,佩服佩服。”
李知焉道:“一個人,難道不可以幾個人喜歡?”
張士道:“她可是一個女人。”
李知焉道:“一個女人就不可以幾個人喜歡?”
張士稍加思索,忽然一拍大腿,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道:“原來恩公的喜歡,與我的喜歡有所不同。”
李知焉道:“要不然呢,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流口水。”
繼而笑著看向張士嘴角,看得臉皮頗厚的張士,都有些受不了。
關夔就在不遠處,自也聽到了兩人對話,道:“身處兩大陣營之間,還能如此談笑自若。李少俠這番氣度,倒真讓關某折服。”
張士接過話頭,道:“鐵包皮,知道我家恩公厲害,就速速退去,屁話不用多說。”
關夔一直避免與此人對話,他怕自己忍不住壞大事,深吸一口氣,繼續向李知焉,道:“李少俠,你也看到了,如今場中,就剩我道盟及天門教那群烏合之眾,若能不動武,自是最好........這樣不至於傷了大家和氣,你說,可對?”
於關夔而言,用強與用和來解決今日這事,可是兩個概念,此子是殺了陸定國獨子,但與他又有何關係呢?他在世間,處處與道盟作對,但與他關係也不大。
若是用強,與他的關係可就大了,道盟這次的領頭人,就是他關夔,事後書聖定會追究此事,那他將會首當其衝,不說羊肉能不能吃到,騷味倒是沾上不少。
若用和,即使事後書聖追究,也可說只是邀請李公子坐而論道一番,手段雖有些不妥,但貴為聖人境的他,也不可能與他們這些小的計較。
最重要的,還是對面的天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