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的數百隻飛螞蟻,已然來不及退,徑直衝到火球上,然後迅速化成灰,掉落在地。
這火球,看來不似普通火系修者喚來的火系法術,溫度也比普通法術,高了不少。
一群飛螞蟻似是有靈,滯在半空,踟躕不前。
老者的聲音,又在此間響起,只見他道:“真是後生可畏,不成想,一觀星鏡少年,竟讓老夫在自己的場域內,有了諸多顧忌。”
於這樣的欣賞,張士亦有些喜歡,道:“是不是已後悔與我恩公作對?要是真有告饒的想法,給我恩公磕幾個響頭,就饒你一命。”
李知焉神情,突然變得怪異,轉首看向張士,他發現這傢伙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給他拉仇恨的,若不是如此,為何每次都要去激怒對手呢?
不過轉念一想,這傢伙一人時,也是誰都敢去惹,才放心他,並非上天安排來整他的,再一想,以他這樣行事,再加上他這淺薄的修為,能活下來,倒真是奇蹟。
老者道:“匹夫,老夫只是對少俠頗為欣賞,僅此而已,還談不上束手無策,你得明白,這裡乃老夫之場域。”
張士見四周螞蟻,似是非常懼怕李知焉身前的大火球,道:“場域?場你妹的域,有種來咬張爺爺啊?”
不知何時,飛螞蟻從前方列陣突進,變成了合圍之勢,這種情況,主攻主防的大火球,只能做到一面防禦,而其他三面,則會被螞蟻偷襲到。
張士見此情況,馬上服軟道:“大哥,剛才小弟一時氣話,你可不要介意。”
不管他如何討饒,也不管李知焉如何控制大火球轉動,阻隔四面而來的飛螞蟻,終還是有許多飛了進來。
畢竟天下,不僅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絕對堅固的防禦。
故此,又聽到張士“哦”個沒完,也抖個沒完,一條褻褲在其手中,舞的虎虎生風。
任他褻褲扇爛,飛螞蟻還是衝了進來。
瞬間,張士便被裹上一層“黑袍”。
李知焉繡口一吐,大水再度自口中起,衝開那些附在張士身上的螞蟻。
不過為時已晚,張士已然腫了一圈,若非熟悉之人,再難辨清他,就是他。
讓李知焉感動的是,張士雖如此,但第一句話出口,卻是對李知焉的關心,只見他道:“恩公,你沒事吧。”
李知焉道:“我沒事,這螞蟻,好似不攻擊我。”
張士聽此,紅腫臉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他的怒吼,讓人感受到他的憤怒,只見他道:“老匹夫,你這是何意?”
老者道:“這不是你要求的?”
張士道:“我要求的?我要你去吃屎,你也去嗎?”
老者認真答道:“若你需要,老夫倒是可以為你送來。”
張士道:“一介鼠輩,就知道偷偷摸摸,也好意思大言不慚,有種你就送來。”
老者亦有些意外,他就隨口說說,沒想到此人竟這麼有種,難道他真要吃那玩意兒?
當然,他知道這匹夫定是用激將法,讓他現身,再一想,連這種話都敢說,也不失為一種勇氣。
江湖中,別說為面子大打出手,就是為此拼個你死我活的,也並非沒有,只見他道:“等此間事了,老夫定會讓你滿意,說不得老夫一高興,給你弄點神獸的那玩意兒,讓你嚐嚐鮮。”
張士有些愕然,不成想,他會如此說,戲謔道:“神獸?青龍還是白虎?”
老者道:“十萬大山中,青龍已是許久不見,就白虎吧。”
張士道:“我說老頭兒,別吹牛好不?好像你見過白虎似的。”
老者道:“小子,別看不起人,你爺爺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別說見一次白虎,白虎拉的那玩意兒,老夫也曾有幸得到過。”
張士道:“那白虎拉出的玩意兒,是怎麼個樣子?”
似是說到了老者的興頭,語氣中,竟能聽出他的得意,只見他道:“我給你說,你要是第一眼看去,會發現它金光閃閃,然後你就會被他奪目的外表,吸引過去,再走進,你就會感受到他的馥郁芬芳,再然後,入口即化,第一感覺,會有些甘甜......”
張士眉頭一蹙,一陣乾嘔,打斷道:“等等,你真吃過?”
老者道:“神獸所賜,有何問題?”
張士道:“好了,不說了,唯獨在這方面,張某是真不如你,甘拜下風。”
眾人雖在場域外,但場內之事,卻也看的清清楚楚,也聽得明明白白。此時目瞪口呆,他們倒不在意那粗鄙的傢伙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