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越聚越多,密密麻麻,讓整座廖府廣場都起雞皮疙瘩。
見此,這雞皮疙瘩似會傳染,也出現在諸人身體各處。
特別是李知焉處,儼然一螞蟻世界,好似這方天地,他們才是多餘的。
李知焉和張士再無知,也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們的認知中,螞蟻的確乃世間,最易見之物,只要你放塊糖在地面,不一會兒,便會引來許多。
不過即使再多,他也有一個量,不像現在,已是多的,好似整座世界均屬螞蟻的,它才是世界之主。
張士迅速起身,在那裡抖個不停,扯開衣衫,是又甩又抖,嘴裡罵個不停,隱隱能聽到,“你這臭蟲,老子待會兒弄一把火,燒了你老巢,跟爺爺囂張,你還嫩點兒。”
話雖說的狠,但馬上就開始呼痛,似是被咬得不輕,在原地邊跳、邊抖、邊叫、跺腳,還不忘提醒李知焉,注意地上螞蟻,別讓他鑽進衣衫內,不然會很麻煩。
被他提醒,李知焉也的確在如此做,但還是有許多爬了進來。
就短短一會兒,螞蟻越聚越多,多到,已再無容身之地。
李知焉繡口一吐,一道火焰自其口中而出,瞬間就將前方的“黑布”,吹出一道口子來,但“黑布”似是有靈,很快彌合,繼續圍著李知焉兩人。
“黑布”開始向四周蔓延而去,經過一顆古松時,瞬間覆上,不時,古松便轟然倒塌,不見蹤跡,落下一地黑色螞蟻,繼續向左右移動。
不錯,這“黑布”非他物,正是螞蟻織成,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李知焉再傻,也明白這種現象非自然而成,他迅速展開意念,試圖喚來水元素。
忽然,他心中一震,水元素在他的感知中,竟非常微弱,這是他進階到“水之子”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若要繼續呼叫水元素的話,勢必要耗費太多的內力。
他又繼續感知火元素,同樣的結果,除了丹田內那抹驕陽,外界的火元素感應起來,極為吃力。
且從剛才使用火系功法的情況來看,也並沒有達到他預想中的效果,若在往常,自己丹田內那精純的火元素,灼燒的面積定會大上不少。
看來這奇怪場景,對自己功法有不少壓制。
若所猜無錯的話,這裡應是某個強者的場域。而自己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然進了這高手的場域中。
這在以前,還是不曾有過的。
他不是沒見過場域,相反,他還見過許多,只是自己置身場域與人對敵,還是第一次。
場域,就是一個世界,有場域,也代表此人到了破空境後期,但不是每個破空境後期,都有自己的場域。
所以,有場域的破空境後期,絕對比沒有的強,只因在這方小世界中,他就是主宰,除非你展現的實力,足以突破他這方小世界的束縛,不然你施展的法術及武技,都會受這方場域限制。
當下李知焉,便有了處處受制之感。
螞蟻可啃樹噬草,自然也可吃人,張士那衣衫,被啃的零碎,透著血肉模糊,一眼看去,如同一個血人。
此時哇哇大叫,詛咒個沒完,也不知是罵到螞蟻的第幾代祖宗了。
只是他越罵的厲害,螞蟻就越啃的厲害。
李知焉心有不忍,繡口一吐,一道水柱,徑直朝他衝去,也沖走了他身上,粘附的螞蟻。
張士歉然道:“恩公,又給你添麻煩了,這裡不大正常。”
李知焉道:“的確不大正常,因為我們處在了高手的場域中。”
張士道:“那怎麼辦?”
李知焉道:“兩種辦法,一是離開這方小天地;第二,殺死這個高手。”
張士看向遍佈廣場的螞蟻,再看向數百米外,眾人的幸災樂禍,朝其吐下一口口水後,道:“破空境後期好殺嗎?”
李知焉道:“非常難,特別是在他的場域內,根本不可能。”
張士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出去吧。”
張士說的輕鬆,不過看向滿地的螞蟻后,又皺起眉頭,特別是看向前方,那由螞蟻壘砌的巨大螞蟻堆,不由得,頭皮發麻。
李知焉見他只看向地上的螞蟻,忽略了最重要之事,便解釋道:“我們殺不了這後期高手,但不代表他不能殺我們,所以要走出這數百米空間,並非容易之事。”
似是極度震驚,張士“啊”的一聲,尖叫出聲,道:“這廝還隱在這方天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