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府廣場,數百米下,水波盪漾,石尖處,滴水向下,發出滴答聲響,原來這裡,乃一處暗河。
數根岩石垂下,懸浮半空,若從天而降的利刃。
奇怪的是,有幾根垂下石筍,不再鋒利,好似被人從中間削斷,不再有其獨有且自然的鋒芒。
而更奇怪的,是此處一隻偌大的老鼠。
老鼠通常在地底,但在數百米下,有老鼠本也是怪事,且還是如此巨大的老鼠,讓人看來,真是匪夷所思。
若說有老鼠讓人感到奇怪的話,那麼一人在此,便是奇怪的無以復加。
不過放在修行界,這種事情,均是說的過去。
老鼠依舊龐大,不過較之剛才,還是小了許多,許是之前毛髮蓬鬆,現在的巨鼠,渾身溼漉漉,鼠身上,還多了幾道劍痕。
但他對此,毫不在意,眼仁中停留的,一直是對面那個少年。
少年,自是李知焉。
在滴答聲中,他的眼中也唯有這隻巨鼠,且他也不是很好受,嘴角尚有乾涸的血跡。
此地雖脫離了老鼠主場,但也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每一位破空境,都值得認真對待,哪怕你曾幾何時,手刃過破空境,依舊要做到如此。
嗡嗡聲起,老鼠又找到了著力點,雙腿蹬動,持續發力,一個瞬影,又到了李知焉前,於這種速度,再加上這樣狹窄的空間,李知焉避無可避,只得硬接。
在老鼠攻來之前,李知焉前方,亦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漩渦。
老鼠那雙掌,便拍在了上面,濺起一大灘水花,雙掌速度不減,繼續向前,又拍在了一道土牆上。
再然後,四掌相交,李知焉被再次拍出,心裡亦有些發怵,想這大老鼠不力竭的嗎?
都已這麼多次,還能維持如此大的衝刺力。故眼神自然而然,落向他那雙強而有力的鼠腿。
這鼠腿著實夠大,與整個鼠身都失去了比例。且在幾次交鋒中,這雙巨腿竟能承受刀劍之利。
若李知焉未猜錯,這老鼠定是土系修者,且這腿,定也是長期用土元素錘鍊後,換來的成果。
木克土,自己所有元素中,就是沒有木,這讓他有些難辦,吞噬心法經上次後,這些繡衣坊校尉也長了記性,不敢再與他貼近,就像這老鼠一樣,每次衝刺完,就直接退回去,然後準備下一次衝刺。
在這狹窄的空間,自己的兩柄飛劍,也發揮不出預想當中的效果。
李知焉正聚精會神思考時,老鼠處,卻有人聲傳來,只見他道:“小子,以為脫離了我的主場,就能救你命?”
李知焉道:“終是好了許多,不是嗎?”
老鼠道:“那倒也是,還要繼續向下嗎?”
李知焉不再答話,因為他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只見他向下一潛,答案自現。
老鼠這次,倒不再遲疑,因為他早就蹬了許久的腿,如拉滿的長弓,徑直朝李知焉潛入的方向,急射而去。
潛去的速度,終是沒有老鼠彈射的速度快,瞬間便被老鼠追到,李知焉一個轉身,又是四掌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