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噴出一大口血後,迅速射了出去,嘭的一聲,砸在牆上,整間屋舍,也因此晃動不已,煙塵四起。
此時廖剛心中想道:古人誠不欺我,拳頭大,果然才是至理。
若說廖剛感受最強烈的話,那最難以置信的,便是廖化勇,只因他非常清楚,李知焉乃水系修者。
以拳頭硬碰刀劍,是不合理的,若此人乃一土系修者,抑或金系修者,也不是不可做到如此,但此人是水系修者,那麼只能證明一點,此人武技定是非常了得,且還是重視體術一類修行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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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焉倒不曾想那麼多,此人說他是瘋子,他也真的將他當成了瘋子,對付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更瘋,所以他才有如此舉動。
這不,對方一下就不瘋了,看來這方法,的確奏效。
方法倒的確很奏效,讓廖化武和廖化勇都奔了過去,扒開廖剛身上的斷木殘磚,終是翻出了奄奄一息的廖剛。
廖化武剛欲大怒,被廖化勇眼色止住,傳音入密道:“二哥,這兩人頗難對付,等大哥回來,再給他倆好看,現在正是大伯壽辰之時,不宜多生事端。先忍一忍。”
接著轉首向李知焉,面露為難之色,道:“小哥,廖某近些時日,待你如何?”
李知焉道:“有酒有肉,還不錯。”
廖化勇道:“既然不錯,你還傷我廖家子弟?”
李知焉道:“我不知道他與你有關係,況且是他先打我的,你也看到了。”
廖化勇哭喪著臉,道:“也對,一個是我侄子,一個是我朋友,你叫我今後......如何面對家中族人。”
李知焉道:“我給他賠禮道歉,可好。剛才真是手腳不知輕重。”
廖化勇聽到這話,差點被口水噎住,心中不知問候了對方几遍娘,但還是忍住不發,平復下激盪的心情後,慷慨道:“不必如此,一切就讓廖大哥來承擔吧,誰叫......你是我朋友呢?”
廖化武見此,眉頭已皺的捲起,傳音入密道:“老三,你這是幹嘛?”
廖化勇道:“二哥,你看不出來?
廖化武道:“鬼才看的出來,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廖化勇道:“二哥,你聽我說,三弟這是消除他倆的戒備心,讓他倆沉浸在我豐富的感情世界中,不能自拔,然後再在背後捅他們一刀,讓這一老一少,從今以後痛不欲生。並讓他們知道,這世間最大的傷痛,不是來自表面,而是來自心裡。”
廖化武道:“我說老三,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心理間的攻防了,這在我們廖家,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廖化勇抬首望天,無限感慨,道:“就在不久前......唉,即使現在想來,三弟胸口處,依然隱隱作痛,想必此生都怕是好不了了。只有經歷過才知道這種傷痛,所以......你不會明白的。”
說到這,握拳按住自己胸口,感觸良多。
李知焉自然不知這兩人精神間的交流,聽廖化勇說要承擔,道:“那好吧。”
言簡意賅,連多餘的感情都不曾投入,不說感情,連聲謝謝都沒有,這讓廖化勇頗為意外,心道:難道是自己投入的感情不夠?才會讓小哥如此敷衍?
故向廖化武使個眼色,奈何廖化武那懂的這些,廖化勇傳音入密道:“二哥,你質問我,質問我為何有這種朋友。”
廖化武撇撇嘴,不想配合他演,但還是道:“三弟,這是你朋友?”
廖化勇道:“不錯,我們相交於數日前,雖然時間不長,但卻一見如故,只恨此生相見的太晚。”
廖化武道:“既是如此,為何一到此地,就傷我廖家子弟,雖然二哥不該約束你交友之事,但今日......”
言猶未盡,用嘆氣代替了接下來要說的話,看其神色,於此事,頗為無奈。
廖化勇道:“二哥,不管怎麼說,這小哥是我朋友,有什麼責罰,三弟一力承擔便是。”
廖化武道:“你知道,在這九湖城,是沒人敢傷我廖家子弟的,這也成了九湖城多年來的鐵律,但三弟你這朋友,今日卻打破了這項鐵律。三弟你既然要一力承擔,家法無情,你自去宗祠領一百廷杖吧。”
廖化勇道:“為了朋友,別說一百挺杖,就是叫我去死,廖某隻要眨一下眼睛,都不算好漢。”
這番言辭後,便朝李知焉望去,看其樣子,與那引頸就義,慷慨赴死的忠義之士,無甚區別。
不過讓廖化勇奇怪的是,已然到了這樣子,他發現李知焉還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流露。
此時在心中,又罵了一萬遍娘,心道:這小子心腸,莫非鐵石做的,老子都這樣了,難不成真想老子去死,你大爺的,這還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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