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平的劍,被其持在手中,抵近喉間,很近。
很近,便能很快到達目的地。
但一劍,自門外飛來,雖遠,但卻很快,不僅很快,同樣也很利,利到只瞬間,就將任清平的劍,削成了兩截。
且此劍在削斷任清平佩劍後,一個燕返,又重新飛出門外,若一位無名俠士,事了拂衣去。
場間諸人,再次被這一變故,驚在原地,有驚,自然也有喜。
店鋪門外,一白衣少年行來,只見他道:“人固有一死,但要死得其所,如非必要,不必如此。”
不錯,有些人為理想而死,有些人,為守護重要之物而死,有些人,是為報國而死,有些人,則為知己者而死。
但尋短見,絕對是最無趣的一種死法,若對人和事不滿,拔劍就好,這拔劍,可不是對自己拔劍,是為世間公平正義。
廖剛道:“哪來的臭小子,敢在九湖城撒野,你知道此處,是誰的地頭嗎?”
來人正是李知焉,只見他眉頭一皺,這話聽來,怎的如此熟悉,好像之前在哪兒聽說過。
於這個問題,好像還真有人給出過答案,不過此地已非彼地,說不定地盤的主人,又換了呢?所以他再次遵循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李知焉道:“不知道。”
廖剛有些詫異他的回答,但見自己這方,人多勢眾,也懶得考慮少年剛才所展現的,那精妙的馭劍之法。道:“小子,猖狂是吧,廖爺爺今日便讓你知道,猖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知焉不解道:“我怎麼就猖狂了。”
說完,還攤開雙手,看下自身衣衫,發現並無任何不得體之處後,顯得更加奇怪。
在他看來沒什麼,但他這樣兒,在旁人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這不是挑釁是什麼?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廖剛道:“小子,找打是不?”
李知焉道:“好好的,我為何要找打,我又沒毛病?”
廖剛道:“欸,我說臭小子,你話裡有話是不,你沒毛病,那就是你廖爺爺我,有毛病嘍。今日就讓你開開眼界,看看你廖爺爺的毛病,你廖爺爺的毛病呢,平時還好,一發作就有點瘋,一瘋,就喜歡亂砍人。”
刀出鞘之聲,瞬間從廖剛腰間響起。
那門外廖化勇和林老頭,已然站了許久,不但沒有阻止的意思,還笑靨如花般,掛在兩人臉上,顯得毫不突兀。
只是這嚴肅場合,讓人看來,頗為詭異。
笑容下,兩人各懷鬼胎,林老頭想著,以徒弟今日之修為,這些人正好用來練劍,平時徒兒還不好意思主動吞噬他人修為,要是這群臭蟲能主動激怒他,併為他送上內力和元素力,自然是最好不過之事。所以此時笑的,那叫一個歡快到非常。
而廖化勇,也不急著承認自己身份,讓這兩師徒,給家族留下一個壞的印象,到時也好向兩人發難,畢竟現在大家還是“朋友”,要解除這種朋友關係,勢必還需找一個漂亮的理由。
雖然自己姓廖,但廖家可不是自己一言堂,要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激起整個廖家的怒火,那麼也不用自己設法刁難,他們自己就能成為廖家的公敵。
想到這,便不免有些開心,開心,也就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與林老頭之笑一接觸,便讓他升起不好的預感來。
只見他迅速甩頭,將這不好的預感,拋之腦後,心道:這是哪裡?這裡可是九湖城,九湖城是誰的地盤?你在這裡隨便抓一人問問,他們就會告訴你答案。
........
李知焉見他右手纏滿布條,左手持刀,向他砍來,且那刀,著實太大,或許平時又是右手持刀之故,所以此刻看去,刀就有些顫顫巍巍。
顫顫巍巍的刀,力道上也就可想而知。
李知焉心想:這人莫非真是瘋子?
想到這,李知焉一拳迎去。
不錯,你也沒看錯,就是用拳頭,直接迎上廖剛襲來的大刀。
這一舉措,讓場中人見之色變,心道:難不成此人真是瘋子?明明身負佩劍,為何要以血肉之軀,抵擋對手的神兵利器。
馬上就有答案,刀雖然不快,但拳頭卻很快。很快就碰撞在了一起。
也瞬間驚掉眾人下巴,那拳頭剛一接觸刀尖,整個大刀就碎成了幾段,拳頭餘勢未減,繼續向前,一拳,砸在廖剛胸口上。
當然,這之中,感受最深的,還是當屬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