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躲不過,就不得不如此,便想找個漂亮的說辭,讓這魏公子挨幾十板子,這樣大家面子上都過的去,要不然......還殺了他啊?
只見他道:“還未學爬,就想學人家跑,要想知道人道,就得從怎麼做人說起。”
魏文賢道:“那怎麼做人?”
計不施道:“這做人嘛....嘛.....”
“嘛”了許久,也“嘛”不出個所以然,此時心道:你特麼能不能別問那麼多問題,你以為今日這種陣勢,憑你三寸不爛之舌,就能逃過捱打的份兒?當然,要死,也不會那麼容易,所以你特麼能不能老老實實挨幾十板子,這樣大家都好交差。
想到這,便朝魏文賢眨眼,希冀他能會意。
魏中則怒道:“你們在幹什麼,佛道辯論嗎?你這逆子,當著殿下的面,做出如此粗鄙之事,真是丟盡我青雲派顏面,還有臉在此逞口舌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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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轉首向刑堂弟子,道:“來人,先杖責五十大板再說。”
一聽說五十大板,魏文賢也有了些激動。
雖說之前有了心理準備,但這事真正來臨時,還是讓人不能接受。
畢竟這種杖責,可是與民間衙門不同,第一,雖受刑人自己,是修行人士,但執杖人同樣也是修行人士;第二,這挺杖,可不是簡單且普通的棍棒,而是十萬大山中,那萬年藤條,透過特殊的方法編織而成,即使受刑人擅防禦之術,也會破防,打的皮開肉綻。且這種藤條,也是江湖中一些用鞭修士的最愛。
若在以前,也好說,或許刑堂堂主看在他父親面上,私底下多少會留些情面。
不過今日當著這麼多長老及聖女殿下的面,即使計不施有徇私舞弊之心,也怕是沒有欺公罔法這膽。
魏文賢也來了氣,大聲道:“爹,文賢怎就丟青雲派顏面了。”
魏中則道:“你不要叫我爹,魏某沒你這樣的兒子。”
魏文賢道:“文賢一直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只因文賢修為不高,在修行門派中,這就是原罪?”
魏中則不置可否,已然閉眼,別說回答,似是連看他一眼,都不願。
魏文賢帶著哭腔,如訴如泣,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不配做您的兒子,以您魏中則的身份地位,怎麼也得是莫如是這樣的天才,才配做你的兒子,對吧?”
當有一天,發現自己父母根本不愛自己,想來,也定是世間最痛苦之事吧。
也許在眾人看來,魏文賢做出如此傷風化之事,定是罪大惡極,但在魏文賢看來,他只是在做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之事而已。
唯獨這地點上,與其他人有所不同,有些人在床上,有些人在屋內,他只不過是在濺玉瀑而已,至於這男歡女愛之事,不也是全天下人都在做的事?
即便是他那不苟言笑的父親,不做這事,能有他嗎?
不管他如何說,魏中則都未再睜開眼,挺杖一下下落在魏文賢身上,讓他痛不欲生,從體內到體外,再由體外傳到體內。
他忽然感覺很累,感覺他的人生,有些蕭索,毫無意義。
若是以前,他定會找器堂做一件超厚的臀甲,然後貼合在自己杖責的地方,但今日,他不但不如此做,反而還散去了功力,讓一杖杖猶如隕石的板子,砸在自己身上,不時,其臀部便已血肉模糊。
對此,場中諸人,無動於衷,無人為他求情。
他看向椅子上,諸位師叔伯,再看向他閉眼的父親,然後看著這些年結交的朋友,最後看看身旁這數小時前,還親密無間的呂姓女子。
突然間發現,這些人都好是陌生,不由感嘆道:”曾以為自己風光無限,原來,魏某是這麼的失敗,人生,可真是無趣。“
想到這裡,便不再看這些人,而是看向了濺玉瀑。
小時候,他差點淹死在這裡,幸好父親來的及時,才救了他一命,但也因此被胖揍了一頓。
就像他人生中,各種被揍一樣,但那次不同,父親在責備的同時,還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所以對於那一次的捱揍,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板子繼續落下,魏文賢已無心去數,只因他散去了功力,此時意識全無,他想再賭一把,賭一把父親小時候那種責備中,不一樣的情感,賭贏了,活下去,賭輸了,唉,那就一輸到底。
刑堂堂主已是來回看了魏中則好幾次,他想不到,這臭小子今日,竟如此有種,不要命了嗎?
故心道:“你倒死的舒暢,但這樣,不是讓老子難做嗎?以後在青雲派,老子還怎麼面對魏中則。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又不好阻撓此事,畢竟上面幾位長老都在,哪輪得到老子說話。都說老子靡計不施,現在來看,叫老子計可施,才最為恰當,無計可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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