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這種局面下,他亦有些急迫,只見他怒吼道:“我操你大爺,跟你說了等下,我去換件衣服再戰。”
錢曲亮哪聽得進他的話,一刀再次劈來。
鄭行遠莫法,雙腿緊閉,夾住要落下的褲子,終是將提著褲子的手,騰了出來,繼而默唸法咒,單手虛劃,左手託著的火山,便有了動靜。
岩漿似鍋裡煮沸的水,濺出火山口外,灑的滿地皆是。
不時,一聲龍吟後,一條火龍,便怒氣衝衝,自洞口向外界襲來,攜著鄭行遠的惱羞成怒,攜著他的滿腔怒火,直奔錢曲亮而去。
錢曲亮不敢硬接,知道這一擊不簡單,定會將他的刀毀了。
這刀,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對它如此,側身閃過。
不過這火龍卻極具靈性,一個回返,又從錢曲亮背後襲來,錢曲亮就地一滾,避過這次攻擊,火龍便奔回到鄭行遠那座玲瓏火山中。
見有些狼狽的錢曲亮,鄭行遠臉泛得意,道:“這還只是開胃菜,要是讓本大人捯飭一番,說不得還會為你準備幾樣豐盛的下酒菜。”
許是兩腿夾的太久,有些不習慣,趁著這空檔,又重新用手提起褲子。
錢曲亮還是那樣,以刀作答,讓鄭行遠剛剛提著褲子的手,只得提前解放出來,雙腿繼續夾緊,怒道:“你特麼要不要臉,大家都是混跡多年的江湖人,有這樣的嗎?”
錢曲亮不理會他的埋怨,刀再次揮來。
至於這要不要臉,就見仁見智了。
於一眾道盟執事來說,這錢姓黑衣人的確有些乘人之危,鄭主事已然這樣,還繼續出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於南盟一眾女尼來說,又是另一番說辭,心想也不知是誰不要臉,之前那樣,也就算了,畢竟是第一次嘛,現在還這樣,這已然第二次了,說不得這人本身就有裸露癖,是個裸露狂。
場間怎麼想,鄭行遠不想知道,比起馬上就要落下的刀,其他的,都是小事。
這次的刀,比上次快了許多,至少從剛才的軌跡就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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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鄭行遠這次,剛召喚出火龍,就被一刀劈成了兩半,那火龍還在火山口,尚未成型,傷害也就只有十之一二,且連帶著那座小火山,也從中間斷開,被這快刀一分為二,有岩漿自中間斷口處溢位。
鄭行遠迅速後撤,收了神通,這一刀,破了他的術法,也讓他被功法反噬,有血,自口角溢位。
此時怒目瞪向錢曲亮,他太討厭這種人了,你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就像之前那李小子,一點規矩都不講,明明你剛剛還在說話,他的攻擊就到了。
無來由一陣委屈後,心中感慨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唉,如今世道大變,禮崩又樂壞。
想到這,鄭行遠便有些可憐自己,可憐自己為何要如此的正直,可憐自己,為何要如此的循規蹈矩。
錢曲亮可不懂鄭行遠的顧影自憐,就像世間無人懂他的刀一樣,所以他的刀又問了來,問這當前之敵,為何還不死。
問這當前之敵,成為刀下亡魂,難道不是一種榮耀?
道盟一眾處。
嶽乾城道:“鄭兄敗像頻生,想必已支撐不了多久,要乾城去相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