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焉沒有回答,又是一巴掌過去,響聲再次響徹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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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召喚術,周玉郎也被這聲響亮的耳光,瞬間喚到了此處,此時眼裡佈滿殺機,道:“少年郎,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不可做絕。做絕了,就容易讓人產生絕望,一個絕望的人發起瘋來,不是你一個黃口小兒所能承受的。“
李知焉道:“你這樣說,那王家父母不絕望嗎?”
周玉郎道:“王家父母絕不絕望,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若是陸公子死在了此地,老夫定會很是絕望。”
李知焉認真道:“你絕不絕望,我也不想知道,然後呢?”
鄭行遠怒道:“李小子,你不要裝瘋賣傻,這樣一點都不好笑。”
鄭行遠雖說不好笑,但周玉郎卻笑了起來,只見他大笑道:“然後嘛,老夫定會讓你,及這一些人下去陪陸公子,老夫可以發誓。”
說話間,手指向“禪”字石碑處的眾人,沿著虛空,劃出一個“一”字。
李知焉皺起眉頭,這好像又是一個難題,如果是他一人在山間打獵,自己捕獲的獵物,生殺大權,自是他自己說了算。
不過今日這獵物,比狐狸還狡猾,比鬣狗還可惡,自己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因為他有一千種理由殺了他。
但若殺了他,也會間接的殺了這些還算不錯之人,因為他知道、並相信,這滿面皺紋的老者能說到、也能做到。
李知焉因此,定在了原地,舉棋不定。
見周玉郎幾句話就恐嚇住了李知焉,得意之情,又浮現在陸勁松臉上,只見他道:“我勸你還是將少爺放了,不然.......”
似是短短一會兒,已成習慣,一巴掌,又扇在陸勁松的右臉頰上。
李知焉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陸勁松怒道:“我操你大........”
“爺”字還未出口,就硬生生嚥了回去,因為他又看見了李知焉試圖舉起的手掌.
他想不到,這少年是真敢打,且一點情面都不講,從小到大,他也不是沒與人發生過爭執,但隨意被人這樣羞辱的,還真的僅有一次,就是這次。
許是為了襯托紅腫的臉頰,抑或真的是受了平生最大的屈辱。
陸勁松瞬間紅了眼,有淚,自眼眶中溢了出來。
周玉郎見此,道:“少年郎,老夫勸你,不要意氣用事。”
李知焉道:“意氣用事?你還是好好教導一下他吧。”
周玉郎皺眉道:“你是放,還是不放。”
李知焉嬉皮笑臉道:“放,肯定會放的,等在下高興了就放。”
任誰都看得出,這是學起之前陸勁松的口氣,許是覺得有必要慶祝此時此刻,一巴掌,又扇了過去。
陸勁松極為配合,“啊”的一聲,一口血水吐出,還夾雜著兩顆牙齒。
鄭行遠已然有些害怕,緊張起來,要是這野人下手沒個分寸,不小心將陸公子殺了,作為此行的負責人,肯定會被陸大人懷恨在心,到時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不說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故口不擇言道:“野人大哥,不,李少俠,鄭某求求你,將陸公子放了吧,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是少年天才,以後有許多事情,需與道盟打交道,不若大家摒棄前嫌,憑著陸公子這層關係,說不得在道盟中,還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李知焉不以為意,道:“我不稀罕。”
這倒是他的真實想法,與這些人多待一刻,都難受的不行,更別說要與這些人打長久交道。
鄭行遠道:“那你稀罕什麼?”
李知焉道:“我稀罕你等,成為這稀罕。”
這句話有些拗口,但場中之人,均非傻子,皆是聽懂了去。
不錯,李知焉的意思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在世間少些,儘量成為那稀罕之物,便是最好。
鄭行遠冷冷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玉郎不再答話,蹬腿一躍,掠過“禪”字大石處上空,單手一拎,便從人群中抓來一人,然後再返回原處,五指作爪狀,鎖著這人喉嚨,轉首向李知焉,道:“一刻鐘不放,殺一人,兩刻鐘不放,殺兩人,以此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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