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師太道:“什麼意思?之前道盟中人為非作歹,先且不論,就說你鄭主事才來這南方之地數日,所做之事已然罄竹難書,還需我等一一贅述嗎?”
鄭行遠冷哼道:“在下實在不明白師太所言,還請師太為在下解惑。”
慧能師太道:“無恥,你所做之事,你自己不清楚?”
鄭行遠道:“無恥?屬下授陸大人之命,前來這南方之地剿滅魔族餘孽,何罪之有?難道守護一方安寧也是錯誤?那這錯誤,未免也太離譜了些,哼!”
慧能師太道:“那敢問鄭主事,可有收穫。”
鄭行遠神色不改,道:“現在尚且沒有,不過呢,好巧不巧,道盟總部那邊傳來訊息,說這魔族餘孽,就在這靈隱寺。”
似是聽了天大笑話,林間空地,瞬間鬨堂大笑起來。
慧能師太道:“這數年間,且不說其他地界,就我望月齋,這南方之地,被冠以藏有魔族的宗門亦或說,與魔族有染的宗門,被你們斷了道統的,不下於五個,要知道,這些宗門可比道盟的年齡還年長,我是一直不明白,為何你們走到那裡,那裡就會有魔族,與其說魔族在這裡,倒不如說你們將魔族帶到了這裡,亦或者說,你等就是魔族。”
鄭行遠怒道:“胡說八道,老尼姑,你望月齋雖說在這南方地界有些份量,但也不要目空一切,我道盟這些年為剿滅魔族所作出的犧牲,不是憑你等一兩句話就能磨滅的。”
慧能師太道:“貧尼從未否定道盟除魔之功,貧尼看不過去的,是一些道盟執事假借除魔之事,肆意妄為。”
鄭行遠冷哼道:“師太雖未明說在下,但也意有所指,但我想告訴諸位的是,在剿滅魔族之餘,我等同僚就不能過過正常人的生活,這裡許多男人,又有多少人敢說自己沒有去過煙花柳巷,所以我想請師太明白,這是我的私事,與各位無關。”
慧能師太道:“你的私事,的確無人有權利干涉,但不能因為你的私事,干涉她人的私事。”
鄭行遠道:“此話怎講。”
許是慈燈大師早就收集了許多這方面的事,抑或本就有許多人鑑於大師的威望,讓大師為其做主。
慈燈大師道:“像許多年一樣,姑蘇城王家閨女與侍女,只是在街上閒逛,不成想,這次閒逛再也與許多年前不一樣,只因她遇到了這一生中,最大的噩夢,被這位陸定國大人的兒子,當街擄掠,繼而再被發現時,衣衫不整,血...血染......經法醫查驗,被.....被凌辱至死,這在我南方之地,可真是不多見。”
陸勁松見提到自己,稍整衣飾,覺得得體一些後,才輕搖摺扇,緩緩從椅上站起,行到場中,優雅道:“方丈大師,這您可真誤會了小子,當街擄掠之事,陸小子可沒這個膽,即便有這個膽,也與我這些年所學相悖。”
嚴東青道:“有些事情,可不需當事人自己去做,這點,嚴某可是清楚的緊。”
說完,便看向周若泰,意思很明顯。
這一看,也把諸人視線,聚集到周若泰處,他倒是未曾想到,這些大佬怎麼說著說著,就到了自己這裡,此時顯得有些慌亂。
當然,這一看,也讓道盟嶽乾城皺起眉頭,這皺眉不是對周若泰,而是對嚴東青。
只見他眼睛微眯,冷芒一閃,一股殺意,自眼縫中滲出,繼而轉首向周若泰,冷冷道:“周幫主,今日天下英雄齊聚於此,你能不能為大家夥兒,解釋一下此事。”
周若泰有些口不擇言,道:“於........於此事,屬下......不對,小的也不知曉。”
嶽乾城冷哼道:“嶽某覺得,你應該知曉此事,因為這裡之人,都在懷疑此事,而懷疑的物件,就是你鱷魚幫。你不想對此解釋一二?在下代道盟負責這南方之地多年,本就有守護當地安寧之職,如果你不解釋,本大人便當你預設了。”
許是在幫主這個位上待了多年,也練就了一些深沉功夫,周若泰瞬間平復下情緒。
在嶽乾城身邊這些年,他深知今日,要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答案,這嶽乾城可不介意毀了他這顆培養多年的棋子,用來樹立他自己的威信。
周若泰道:“諸位,於此事,周某是真不知,鱷魚幫在整個大陸看來,儼然一小門派,但即便是這麼一個小門派,它也有數百人的規模,對於這些人,在下也不能做到事無鉅細,面面俱到,當然,本人作為幫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嶽大主事以及諸位,還請稍等片刻,在下定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時,周若泰便帶了三人,來到場間。
只見他道:“就在剛才,在下已然查證此事,的確乃我幫中人員所為。這當街擄掠王家閨女一事,就是這三人所為,在下御下不嚴,管理無方,自也責無旁貸,慈燈方丈德高望重,所以在此,我等一併交由大師處置。”
說到這,轉首向身後三人斥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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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燈大師搖頭嘆息道:“你們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