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弟子的嘲諷,酒鬼大叔也不計較,道:“不過這和尚像是撐不了多久了,至於那邊那個風小子,遊走於兩人還行,這和尚如果敗了,遊走於三人可就難嘍。”
旁邊有弟子終是忍不住,怒道:“我說大叔,你這樣幸災樂禍真的好嗎?要是他們抵擋不了,我們都得遭殃,包括你。”
酒鬼大叔道:“師哥,別生氣嘛,我只是說如果,說不得這風小子,還得遊走於四個黑衣人之間、五個黑衣人之間也說不定呢?”
話音剛落,道盟聖女那裡,李知焉就被斧頭劈在了左手處。
畢竟在這些下場較量的年輕人中,李知焉的內力,最是薄弱。
學院弟子聽在耳裡,看在眼裡,慌在心裡,已有弟子罵了出來,道:“你怕是馬尿喝多了,在這裡胡說八道。”
酒鬼大叔也不氣,繼續道:“要不我來開個賭局,我們就賭場中哪位年輕人最先倒下?”
想必犯了眾怒,學院弟子已是群情激憤,然而還是有人道:“人家拼著性命在救我們,你卻如此無恥,賭什麼?”
酒鬼大叔舉起酒壺,道:“我這壺酒產自西南,十兩銀子一壺,就以十兩銀子作底,買那和尚最先倒下的一賠二十,買這風小子的,一賠三十,買這背上被砍的稀巴爛的,一賠一百,買道盟聖女的,一賠三。”
雖然謾罵聲不絕於耳,但還是有許多弟子擠了過來,道:“大叔,你可真無恥,我押那背上有刀傷的少年,十壺酒,一百兩。”
“大叔,我挺討厭你這種做法,我押和尚二百兩。”
這時酒鬼大叔提醒道:“那賠率可不高,不再想想?”
“不用想,那位可是破空境後期,我不認為和尚有機會。”
“呸,我押莫如是五十兩。”
見其他人皆是如此,本也算大戶人家的少年,平時兜裡還有些閒錢,嘴裡雖然罵著娘,但絕大多數還是下了注。
從押注的情況看,李知焉最不被看好,故也是重倉,所以大家擔心的,不是這李知焉什麼時候倒下的問題,而是李知焉倒下了,這酒鬼大叔能不能賠的起的問題。
或許是賠率較小,抑或聖女在道盟的地位頗高,讓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一個都沒有買聖女的。
這時酒鬼大叔摸著懷裡的賭資,笑的極是燦爛,得意時,連飲下數口酒,想必是要壓住某種莫名的興奮,嘴裡哼著不知從哪座青樓裡學來的小曲兒。
倏地,場中便發生了根本性變化,誰說刀必須要砍向前方,有時候也可砍向左方。
當然,也可砍向右方,還有可能砍向後方,這時錢姓黑衣人的刀,就落向了無禪的面門,還是那樣自然而然,就像此刻本就該如此,無禪沒想到此人會騰出手來偷襲,提拳格擋,奈何與他對敵的破空境後期抓住空擋,就離開了他牽制的範圍。
你可以選擇我,但我不一定要選擇你,正如這場戰鬥。
就像一開始眾人猜測的那樣,這裡最核心的人物,就是道盟聖女,不管是黑衣人,還是眾學院弟子,均是這麼認為,所以破空境後期就帶著他的場域,來到了道盟聖女的前方,一掌,拍在了道盟聖女的肩上,避無可避,因為道盟聖女已在場域內。
李知焉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就讓自己身後的聖女倒下了。
雖沒想到,但下一刻也就想通了,形勢不如人,自己不能變化,但對手可以隨意變化。
想到了,就自然而然站在了聖女的前面。
或許感覺自己被騙了,抑或是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大山,又倒了一座,眾學院弟子的嘴,撐的老大,大到有很多想不通。
想不通這破空境後期的黑衣人,怎突然就向聖女發難。
想不通,那錢姓黑衣人怎麼就和那破空境後期的黑衣人,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這沒有一定共同禦敵的經驗,根本完成不了。
最想不通的是,這酒鬼大叔開心的笑容,他妹的你是站哪邊的啊,不會是黑衣人那邊的間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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