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屋,一眾修行學子處。
其中有修行學子道:“我說大叔,你高興啥,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啦。”
酒鬼大叔道:“這不剛贏了不少錢嗎?高興。”
這句話一出口,便差點讓輸了錢的弟子暴走,怒道:“我還要與你賭。”
如果說上一句話讓學子們不開心,那麼學子這句話,卻讓酒鬼大叔開心的不能自已,激動的又呷了一大口酒,滿臉堆笑道:“賭什麼?”
想必這學子對賭博一道,著實不擅長,故道:“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賭。”
酒鬼大叔思忖片刻,道:“你們都盼著援兵到來吧?”
或許是同意這酒鬼大叔的觀點,眾弟子沒有答話,點了點頭。
酒鬼大叔接著道:“那麼好,我們就賭這援兵第一批來幾人。你們看怎麼樣?”
有學子道:“你且說說看。”
酒鬼大叔道:“比如來四人,一賠二十,來三人,一賠三十,來兩人,一賠五十,來一人,一賠二。你們怎麼看?”
有學子道:“要是這援兵沒來呢?”
酒鬼大叔笑道:“你等也看到了場上形勢,沒來,就只有把命賠在這裡。”
又有學子道:“要是來得比這最多的四人還多呢?”
酒鬼大叔故意提高聲調,像是要提醒大家一件非常重要之事,道:“所以大家聽好了,如果比這四人還多,一賠一百。”
場中學子道:“那怎麼算一批呢?”
酒鬼大叔道:“自然是同行的,以那個臺階為終點,一刻鐘以內再沒人,算一批。”
有學子道:“好,我與你賭,賭一百兩,押四人以上。”
說完,便從自己內衣縫的荷包裡,艱難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想必是自己最後的家當。
那邊下場對陣的少年,打的是熱火朝天,為了保護後面眾人,頗有視死如歸之感。
而被保護的少年學子,同樣熱火朝天,同樣也有種視死如歸之感。
只見此刻他們將銀票,重重並狠狠的拍在酒鬼大叔的手上。引得大叔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動人女子的胴體。
想來是之前輸多了,要一把撈回來,所以就比之前下的都更多,下的都更重,有甚者,已拿出了自己全部家當。
若說之前的賭局,還可從場中人物中,透過經驗大致可判斷,但這援兵來多少?怎麼來?除非是天上的神仙,才可知道。
所以這次,在這群學子眼中,完全就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各憑運氣。既然憑運氣,自然得下重注。
只是奇怪,眾人剛下定離手,這酒鬼大叔臉上,又浮起了那可惡的笑容。
不時,場間就傳來一少年聲,讓眾人喜出望外,只見他道:“大家跟緊點,這打鬥聲越來越清晰,想必前方就有戰鬥,所以接下來,大夥兒不免有一場惡戰,先把趁手的武器拿在手裡,還有小妹妹們,都站我這邊來,我是‘水之子’,這世間不世出的天才,遇到黑衣人時,本天才能第一時間保護到你們。”
人還未到,聲音已是先至。
聲音很大,足以讓場中眾學院弟子聽到,從聲音可判斷,這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
當然,也不是三個人、四個人,這是一群人。
聽此,眾學子感動非常,有啜泣的,有望眼欲穿的,心道:世間沒有比這聲音更好聽的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家的天才,非得去拜謁一下不可。
眾學子心裡笑開了花,難免就想將這可喜之笑,傳達給酒鬼大叔,人之常情嘛,所以下一刻,這笑容就從心裡到了臉上,也讓他感受一下,自己心裡這份喜悅。
接著又有聲音傳來,還是之前那位少年的聲音,但這次就沒有之前那麼溫柔,顯得極是暴躁,連罵人的詞句都用上了,只見他道:“我操你大爺,有路不走,非要朝人家頭上跑,炫耀自己功夫高嗎?幾十歲的人,還這麼傻不拉..........”
眾學子豎起耳朵聽,心裡一咯噔,這餘音嫋嫋且悅耳動聽的聲音,怎的突然就沒有餘音了呢?
少時,場中弟子就有了答案,因為他們盼的援兵,真的來了,但他們心裡卻因此五味雜陳,他們極希望援兵到來,但絕不希望一個援兵到來,一個個哭喪著臉。不過心想,不是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嗎?那可愛的天才要是能及時趕到,也可算是第一批。
天才沒趕到,但天才的聲音,此時卻如雷貫耳,異常響亮。
想必是因為他口中謾罵之人,已離開了他的所處地,所以讓他有些肆無忌憚。
這天才,自然是我們崔少爺。只需轉角就能進入桃花屋,但一中年大叔,卻成功勾起了我們崔少爺的少爺脾氣。
想必這中年大叔急著趕路,這路,又本是一條小徑,崔少爺一行人又多,無奈只能踏空而行,而這一踏空,讓頭上本就有一大包的崔少爺,繼而在這大包上,多了一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