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麼?現在才九月,”奈斯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天空,拿不準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飛行課結束之後,因為之後沒有安排課,拉文克拉的學生們並不急著離開,有的人坐到了看臺上慢悠悠地聊天。拉文克勞的球隊今天開始第一場訓練。
“今天天氣真好。我…唔…不想回城堡了,咱們在這裡坐一會兒吧,”克梅麗爾對女友說。眼神飄向了漸漸聚攏的魁地奇球員。
“其實你就是想看他訓練唄,直說就好了,”艾琳笑著說,“我陪你。”
克梅麗爾不說話。
“怎麼她也在?”艾琳厭惡地朝著一個方向瞪了一眼。
克梅麗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出所料看到了維爾莉特。她正在和拉文克勞的隊長說話,準確來說,是拉文克拉的隊長找她說話。
“你飛的真不錯,”一個陌生的高個子男生倚在欄杆上,突然贊嘆道,“你是魁地奇球員嗎?”
“不是。事實上,我不是魁地奇愛好者,”維爾莉特回答,掃了一眼面前的陌生人,“你是?”
“啊,忘了自我介紹,真對不起,”高個子男生似乎想起了什麼,志得意滿地自我介紹,“弗比斯,拉文克勞球隊的隊長。我們有一個隊員病休了,正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隊友,有榮幸請你加入嗎?”他伸出手來,態度似乎很真誠,但是裝的有點過頭了。不時瀟灑地聳肩,挑眉,眨眼睛,大談魁地奇和隊員之間的一些軼事。
奈斯特對著隊長的背影嗤之以鼻道“多少年了,還是這一套,一點沒有變過。”戴納正準備回答,突然聽到有人喊他。
“喂!戴納!終於找到你了!為什麼開學宴會上你自己走了,讓我一個人招呼所有的一年級新生?”吉爾·瓦倫蒂安氣沖沖地沖著他走過來。戴納已經完全把級長這件事忘掉了,那枚嶄新的徽章現在不知道躺在箱子裡的哪個角落。
“啊,對不起,吉爾,我忘記了,我真的是忘記了!”面對吉爾,戴納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矮了幾英寸,“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我…回去就把徽章找出來,再也不會了!”畢竟和一個比自己高一年級的女生搭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女生是吉爾。
“但願如此。身為級長怎麼可以忘記自己的職責!”吉爾看上去並不滿意,“學生會主席要開會,明天下午5點到級長盥洗室門前集合。不許遲到!”
戴納立刻點頭,“絕對不會!”
吉爾轉身大踏步朝著球隊更衣室走去,戴納清晰地聽到了吉爾的一句抱怨:“明明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選一個小男孩做級長……”
“小男孩,你什麼時候變成級長了?”奈斯特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戴納殺氣騰騰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奈斯特滿不在乎地笑笑。
“去年亞伯級長不是得散花痘休學了,費立維就把徽章給我了,附了一封簡訊解釋了一下,”他不太自然地解釋說。
“行啊,夥計,你都不告訴我!”奈斯特說,捶了他一拳。
“我忘了,”戴納嘆了口氣道。
隊員到齊了,全部換上了天藍色的魁地奇球衣,維爾莉特留下了,穿著黑色長袍。
訓練開始了。克梅麗爾坐在看臺上仰望著他們在空中滑翔,眼神中充斥著說不盡的渴慕。她真的很羨慕那些可以騎著掃帚在天空中像鳥一樣自由馳騁的人,俯瞰一切,享受風吹過發絲帶來的快感。維爾莉特穿著校服變得格外引人注目。黑色的長袍裹著風飄揚在身後,像是翅膀一樣飛揚,維爾莉特在空中很自如,像是一隻黑色的怪鳥,在她臉上你真的可以找到那種如魚得水的愜意。即便是從一個女生的角度來看,克裡梅爾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有魅力。
天光轉暗,淡藍的天空濛上一層柔和灰紫色,接近地平線的幾縷殘雲染上了落日璀璨的金黃。習習的微風拂過發梢,透出幾分初秋的涼意。
“咱們走吧,”克梅爾出神地看著西邊的落日,站起來,整理一下袍子。
艾琳也伸著懶腰站起來,“最好不過了,我早就想回去了。”她打了個哈欠,“你說他們會訓練到什麼時候?”
克梅麗爾聳聳肩,把被風吹亂的發梢理順,“大概會直到看不見金色飛賊。”
兩人結伴走向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