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心中默默吐槽,掉錢眼兒就掉了吧,還原則!
白楚卻繼續道:“那就是,你們可以出一個很高的價格,高到對方不會想到那裡為止。我也不會主動告訴對方這個價格是多少,只要對方給不到那個價格,你們就是安全的。”
聽上去仍然極度不安全。
元瑾跟蕭風對視一眼,然後湊到一起低聲商量。
白楚在一旁漫不經心地圍觀,一邊提醒:“不要太摳門,基本上我還是沒有叛變過的。”“但是我的食宿也一定要好。”“伺候我的必須要丫頭,還要貌美的那種,我看到醜人會吃不下飯。”
聽得元瑾想把他打死。
最後商量了一番,元瑾才直起身道:“白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平日接觸的人事,準許你轉換陣營,但這次不同。我希望給到你一個價格,無論對方再出多少,你都不能轉換陣營。”
白楚卻道:“這不是我的原則。”
元瑾笑了笑,招了招手,外面瞬間進來十個侍衛,皆以長矛對準了白楚。
白楚表情仍然不變,嘴角卻翹了起來:“怎麼,二小姐該不會以為,我平日做了這麼多生意,都只靠一張嘴皮子混吧?”
當然不了,這麼欠揍的人能活到今天,肯定有他的本事。
元瑾走到白楚面前,道:“我們對先生,自然是願意以禮相待的,方才先生說的那些條件,我們也都能滿足。唯有這小小的一點,希望先生答應。這也不算對先生不敬。否則……即便這軍隊你出得出,恐怕這輩子,也得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白楚聽了有些意外,他想了一會兒,又問:“我聽說,二小姐之前是靖王妃?”
元瑾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不過仍然應了是。
白楚就笑起來:“那我便破例一次吧,八百兩銀子一個時辰,我這次不會轉換陣營。”
這可真是花錢如流水了,他一個人頂得上一萬人的軍餉,隨著時間的增長,可能還會不止。
希望他能物有所值。
元瑾有些肉痛。
“既然白先生答應了,那現在就開始吧。”元瑾笑道,“我會請專人為白先生記著時辰的。”
已經付了銀子,又如此讓人肉痛的,瞠目結舌的高價。元瑾也沒有客氣,安排了他的住處之後,立刻開始拉著他一起熟悉沙盤,研究戰術。
兩日後,元瑾收到了顧珩傳的第二次暗信。
朱槙將於今晚子時突襲孟縣。
她將暗信放在燭火上燒了,通知了其餘人。
這件事非常緊急,幾人齊聚沙盤前,商議對策。
徐先生道:“朱槙既然準備趁夜攻擊,那就是想一擊必勝,我看我們應當整頓兵力,趁著朱槙來的時候,殺他個措手不及!”
蕭風道:“如此先傳令下去,今夜都不許睡了。做足精神。”
白楚卻霍地睜開眼睛,清冷道:“愚蠢。”
徐先生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大家本來就是商議,誰也沒拿出個定數。早做好準備有何不可,他非要如此做作。
他能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跡。
“白先生有何高見?”蕭風忍氣吞聲問道。
白楚道:“士兵若不能歇,必沒有精神迎戰。倒不如現在就在朱槙來的路上,佈下陷阱埋伏,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我軍再迎上,事半功倍。”
“白先生這話說得簡單。”徐先生道,“如今離子時不足兩個時辰了,如何來得及設陷阱埋伏,便是來得及,你可知道朱槙會從哪條路上攻擊來?”
他與蕭風,也是行軍多年,這些他們自然會考慮到。
白楚露出笑容,拍了拍徐先生的肩膀:“我要是不知道,敢說剛才那些話嗎?徐先生,做事要動腦子。”
徐先生非常有種,想把他的爪子拿下來,捏成肉泥的沖動。在場哪個不是聰明人,他這是侮辱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