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長公主都沉默不語,氣氛壓抑的讓明月溪有些透不過氣。
雖然長公主之前是很落魄,但那與生俱來的皇家氣勢,讓她不得不服。
就連現在的傷心難過,表情都那麼凌厲。
明月溪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你也不要太難過,林公子也是為了你們的未來。”
除了這麼說,她也不知該如何勸導。
長公主點了點頭,目光飄向了遠方。
大約三日後,幾隊車馬便到達了京城郊外。
顧硯白特讓車伕停在城外的驛站稍作休整。
安頓好一切後,明月溪見顧硯白得空了,便過來找他,商量幾日後前駙馬的婚宴。
“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明月溪糾結了好久,才選擇告訴顧硯白。
顧硯白歪過頭來,等著明月溪開口。
“駙馬與長公主的貼身女使偷情,被我看到了。”
顧硯白聽後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他還真沒想到這駙馬居然如此不成氣候,有了長公主居然還在暗地行此苟且之事。
只不過這件事情剛好被明月溪看到,駙馬或許會找她的麻煩。
他定定的看著明月溪說:“大婚那日,你務必跟緊我。”他怕自己不在,她會收到傷害。
明月溪有些蒙圈的點了點頭,見顧硯白麵色如此緊張,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有些拘束。
“對了,這幾日我會給公主安排住處。”顧硯白若有所思的說。
如果此刻長公主突然出現,那他們就會打草驚蛇,更何況,不能讓害她的人逍遙法外。
一番思考後,他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就當他剛準備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明月溪的時候,明月溪突然開口:“大婚之日,你想不想看熱鬧?”
顧硯白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這是又要玩哪出?
明月溪眨了一下眼睛,神神秘秘的說:“狐狸嘛,當眾出醜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狡猾。”
顧硯白忽然懂了她的話,寵溺的笑了笑。
“我便陪你這一遭。”將計就計,引出“駙馬”的狐狸尾巴,讓他再也裝不了賢德。
如此商量了一番,他二人兵分兩路,顧硯白帶著長公主,將她安置在離城區不遠處的別苑,由暗衛把守,明月溪則由車伕載著去了城南豬八戒的住處。
下了車,明月溪打發車伕先行離開,那車伕原是得了顧硯白的命令,不將她送回侯府,是不會走的,明月溪沒有辦法,便只好讓車伕在外面等她一會兒,然後自己去找豬八戒。
她敲了好一會兒門,豬八戒這才晃晃悠悠的出來給她開門。
明月溪看那表情,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
她也顧得其他,直接拽著豬八戒的袖子說:“叔父,你可以給我一些防狼的武器嗎?”
豬八戒一時沒聽清她的話,以為她要進山打獵,連忙搖了搖手:“小溪啊,這山裡全是豺狼虎豹,你一個女孩子去獵什麼狼啊?”
明月溪聽完,額頭上掛了好幾條黑線,豬八戒這是吃了多少酒,連話都聽不清了。
她嘆了口氣,將豬八戒推進門後,轉身呢喃:到頭來還得靠自己。
回到馬車後,明月溪左思右想,一直憋到了侯府,才勉強想出了一個辦法。
約摸到了傍晚,顧硯白匆匆歸來,明月溪早就準備好了晚飯等在院子裡。
顧硯白老遠就看到明月溪在亭子裡,坐立難安,有些興奮,腳步也變快了許多。
走到明月溪面前時,他的語氣有些高興:“你在此等我?”
明月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