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剛踱步出門,便已瞧見小屋前的黑葵花田間,已有兩個曼妙身影時而彎躬俯拾,時而立若玉柱,不知在幹嘛
“二位可早得很吶”
“你不也這般早麼”
師無芳站于田壟上,遠遠問完早安,又看她二人手腳片刻不停,還有那一堆漫天飛舞的黑鳳蝶,好似蜻蜓點水般,上上下下,飛來飛去,對此很是疑『惑』,心想不如走下去看個究竟。
隔了一會,師無芳同樣加入她倆的隊伍,開始從黑葵花中將隨風飄落的雜質枯松枝松葉一片片的撿起來,好好的放於掌心。
待三人手裡的枝葉溢滿之後,又再次俯下身軀,一瓣又一瓣的將細葉圍繞著花田間的黑曜幽蘭草棄下,權且當做培土施肥,過程繁瑣重複,急需耐心
但三人憑著團結之力,此處山雜苦活幹得也是比往日迅速,正是人多力量大,始終一條心,齊力可斷金。
隨後,三人乘騎黑鳳蝶巡邏周山,正好到了月末加強警備時,除了後山重重防禦,還著重看了看進山的半空門戶,隨後又圍繞著黑河逡巡了半日,才回到山舍暫憩片時。
到了未牌時分,宗白夢還要整理『藥』草,以及煉魔爐所需等諸多物事材料,片刻都不能耽擱好忙的哦。
如此過了申牌,快要到了酉時,在洛尋蘭的苦苦哀求下,宗白夢領著她和師無芳,抽空來到了極寒嶺地,看望那躺在冰槨之中的宗明浩。
但見他真身在昆陵中擺放了這幾日,竟然膚『色』異變,變得不再黝黑。
而且他那張富有特『色』的灰臉也變得白白嫩嫩,如月光般乾淨皎潔,眾人對此甚是詫異,不知何故
“哥哥”
那洛尋蘭以為宗明浩死而復生,只是睡著了而已,正想一把衝入銀棺,撲到他的懷中驗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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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來,她一心只想再見他一面,自從身上傷情好轉之後,對此事無不牽腸掛肚,雖然嘴上不多說,但內心卻實在煎熬得很,後從宗白夢口中得知宗明浩的遺體安放在此,遂三番五次的哀求,死也要要來看看,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妹妹千萬不可魯莽,你別忘了答應姐姐什麼話”宗白夢見洛尋蘭情緒波動太大,不得不善意的提醒一下。
那是她說過不會尋死覓活之類的口頭承諾,言猶在耳,行敢忘心。
那洛尋蘭記起前話,眼看宗明浩已在自己眼前,倒也不急於一時,便諾諾的含淚道,“是我不衝動就是了請姐姐允許我靠近前瞧瞧,行不行”
對此,宗白夢深有同感,語氣同情又可憐般說道,“嗯快去吧師哥只是睡著了,你可不要吵醒他罷”
洛尋蘭輕輕的點點頭道,“是是是”緩步走上前去。
那一同前來的師無芳也看了幾眼前方,只見基臺上的寒魄冰槨凍氣『逼』人,不可接近。
他又環顧四周,好似漫不經心,發現此處並非空無一物,也算是花團簇錦,正應了作古之人“視死如視生”的慣例。
此外,他還發現陵內吊著許許多多體型略小的長條冰棒形懸槨,像一隻只孔明燈籠,卻不知葬的何物,相比於其他滿天飛舞的標本而言,其內密不透風,毫無光亮
他想了想,昆陵內天寒地凍,若無真氣護體,幾乎冷得要命,莫不是籠中之物與冰寒相沖,才如此吊著點綴裹挾
就在他心中充滿疑『惑』之際,身旁的宗白夢總算開口解釋了一番,甚是簡短。
她說那懸燈裡面放的遺物是夜奴,能吃鬼怪,吞噬妖魔,但僅有一次寶貴機會,也就是兩者同歸於盡。
“噢”
師無芳點點頭,正想問她什麼是夜奴,只見宗白夢向前大喊道,“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