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藥院的神變易容膏!”
“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那時看熱鬧還來不及,哪會去想這麼多!”
“我看不止這易容霜膏,還有那遮邪穢氣的清涼噴劑,也真夠厲害!”
“這些可不都是你們藥院的傑作呵!”
……那壞笑的裴元獻有意的向著時常一身藥味的番羅羅不停唸叨,其中挖苦的意思比較明顯,是以倆人經常鬥氣。
對此質疑,番羅羅豈能不立即反駁。只見她說,“什麼我們藥道院,你小子少在這兒說風涼話。如若你用菜刀傷人,難道還要判罰賣菜刀的貨販去受罰麼。況且此類護膚藥品好物乃是上等佳品,若不是別有用心者想要為非作歹,豈會惹出如此大的麻煩禍亂!”
這話有理有據,說得對方啞口無言,默不作聲。
原來課後,一群宗門子弟依舊圍在莫等閒涼亭,又說起了之前收妖一事來。此些話兒不過是為了襯托即將到來的公審大會。
“什麼公審大會?”那傷勢好轉的番吉吉一頭霧水。
“噢哦,小師姐還不知道麼,就是裁決叛徒玄福,他們都是這樣說!”只有玄真理會她的問題,其餘人還在討論邪靈脫走的話題。
“此次邪魔敵兵悄然佈局侵襲,到底救走了哪些邪靈?”有人好奇的問道。
“妖魔鬼三界眾多邪物兇靈,幾乎逃了大半!”裴元獻臉色悠然,語氣卻一本正經的答道,“據我所知,其中就有鬼界文丞相救走的血女鬼使——莫相思!”
眾子弟又作聽書人那般神態,個個無法自拔般入迷,就等說書人裴元曇講故事……快點。
不久,裴元曇講完後,那眾人談論的話題重新回到了蝙蝠人玄福的身上。
“天刑!”
一二聽眾為之咋舌,聽到師門叛徒的下場,稍感驚訝。
“什麼是天刑?”
“不對,應該是焚天刑!”
在場的多數人想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懲罰新詞,紛紛發問。
“聽說是用真火焚燒,致令兇犯形神具隕,日後再也不可重生!”
眾人掉頭後的轉向,是朝著說話的玄真所在處看去,眼色盡帶著驚歎。
對此,裴元曇低聲附和道,“就是呀,在那真火煅燒之下,饒是魔君魔神,也得屍骨蕩然!”
番吉吉撇過裴元曇,笑問玄真道,“你怎知道這刑罰?”
玄真悄悄解釋道,“我見過。”
番吉吉疑惑道,“你又見過?”
玄真嘆息道,“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得罪……那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其他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番吉吉也不多理會,繼續聽眾人高論。
不久,清談散場。
而公審大會則準時在道山後院剮妖場上開了起來,規模可謂恢弘盛大。
當時。
那長著三個頭的大蝙蝠被宮保院的護衛官們死死的牽押著,其身上用器道院鎮院之寶——玄烏鑌鐵打造而成的黑心鎖鏈重重纏繞,簡直像個‘線人’那般密密麻麻,毫不誇張。
玄福被拖拽到場內中間後,護衛官們將恢復本體的他緊緊捆綁在三根合成一根的沖天石英柱上。他卻哪裡還能動彈絲毫,自然是除了嘴巴,口中還顯露出長長的獠牙,面露兇光,形象發狠。
“畜生!你可知罪?”公審主持人玄德對著兇獸人厲聲質問道。
“呸!我有什麼罪,有罪的禍首全是你這個虛偽正道臭君子,假仁假義!”
眾人未曾想原形畢露後的玄福,竟然還能說著人話,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看他如何慘罵。
“混賬東西!你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簡直胡說八道!”玄德繼續對著頭顱三連首的蝙蝠人痛斥道,“你罪惡滔天!你惡貫滿盈!你死不足惜!”
“哼!我死就死,又有何懼了,可惜我冤仇未報,舊恨難消……蹭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