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芳簡直一頭霧水!
他耳根後莫名傳來那句話兒,著實疑惑不解,雲裡霧裡。
但輕鬆跑遠後,他還是沿著來時的原路,匆匆下嶺去了,什麼也不想……才怪。
當他步履大邁的往下走,總算到了山腳荊棘帶的大前方時,卻遠遠瞧見一個人體躺在草叢堆裡,還不停的發著邪惡綠光。
走近看清楚後,他才發現那是虞玉鸞臥倒在地,竟一動不動,猶如死去了一般恐怖。
“虞君……虞君……”
那師無芳大喊兩聲過後,虞玉鸞還是毫無反應。這時他仔細察看了她身上的傷勢,只見重度昏迷者全身墨綠,服飾衣裳皆已溼透,像從水裡剛撈出來那般。幸好對方鼻息尚存,否則叫他如何回去覆命。
師無芳稍稍安置好虞玉鸞後,再次揮舞著芳意,獨身闖入荊棘帶裡去戰那兩條重生後的無毒‘長蛇’。
因他懷抱救人心切的心理,竟十分勇猛無比,不一時就用鋒利的戟刃,將那兩條攔路的荊棘條切成一段段的碎塊,灑落一地。至此,再無別的障礙物阻攔他們歸路。
師無芳背起虞玉鸞後,步子蹣跚的往外邊走出去……
“公子!公子!”遠遠喊話的人,正是陳福。
原來虞夫人放心不下,叫府內總領大管家前來接應,旁邊還備好了一架馬車,正是師無芳此前所熟識的那輛。
“福叔,虞君中毒太深,昏厥過去了!”看見陳福正在前方,師無芳趕緊將虞玉鸞背了過去,並將她慢慢放上馬車。
陳福瞧著氣息奄奄,毫無生氣的大小姐,心裡真是難受得很,儼然老淚縱橫。他語調哽咽道,“唉,怎會如此,定又是那蒺藜精所害……”
“先不說了罷,還是回府救人打緊!”師無芳在車上扶著中毒的虞玉鸞,叫陳福速速啟程。
“駕……”陳福發了瘋似的鞭打馬匹,用力之狠,可見一斑。
回到虞府。
前院僕人見師無芳抱著中毒昏迷的虞玉鸞,旁邊還緊緊跟著淚流滿面的陳福,遂趕緊去稟告虞夫人。
“我的鸞兒……可憐的鸞兒啊……”未見其人,便聞其聲。聲音悽悽慘慘慼戚,虞夫人哭得非常傷悲。
對此,師無芳自責道,“都是我保護不周,還望夫人降罪!”
虞夫人含淚道,“鸞兒命該如此,豈能怪罪公子!”
還是陳福,他快馬加鞭,將島內名醫盡皆延請到府。正如上次,那虞島主中毒失魂定魄那般,眾醫者又紛紛聚攏在一起,圍觀全身墨綠且流淌著毒液的虞玉鸞。
看畢,眾醫者還是紛紛搖頭,不知是何症狀,中的何毒。
注意!
室外突然走入一耆耋老者,或稱花甲老人。
看他俊朗模樣,好似醫家之聖首,是位白衫白袍白鬚白髮的白老夫子。他客氣的向師無芳施禮道,“不知公子與小姐上到嶺中,經歷了什麼事?”
師無芳遂將自己與虞玉鸞在荊棘嶺上所經歷事,逐一向老者詳述,並提到了龍草。
見這老者乃上次醫治丈夫的白聖夫子,那虞夫人含淚向其重重哀求道,“白夫子千萬救救我的苦命孩兒,虞府定當感激不盡!”
“夫人不要急,世上有毒必有藥,暫且稍安片時,等老夫看看!”說畢,白聖夫子緩緩從袍袖中抽出插著許多銀針的布塊,拿下其中一根大銀針,將虞玉鸞的外衣挑開。
旁人果然看見了藏在外衣裡面的龍草,其還在流淌著綠色的粘稠毒液,像邋遢的漿糊那般。而大銀針初碰那奇毒草,針體尖處往上,綠了一大半。
“嘖嘖……”
“果然有毒!”
“此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