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丟丟是隨著皇上一起去的,還在百裡愈卿的院子裡看見了百裡愈溪,幾天不見百裡愈溪,皇上自是歡喜,眼巴巴地就過去了,洛丟丟搖了搖頭,看見百裡愈卿腫得跟豬頭似的,可見守洛下手不輕。
只見那百裡愈卿嘴裡直喊著:“棒子!飛舞的棒子!都是棒子!疼!”這樣一喊百裡夫人哭得更傷心了,百裡家的老爺,氣得拍著桌子大喊:“查!給我查!哪個賊人吃了豹子膽敢打我孩兒!”
此時,春華嬤嬤也站在百裡夫人身旁,眼睛像毒蛇似的看著院門口的百裡愈溪,似乎又在動什麼歪心思。
洛丟丟看了眼亦在身旁的守洛,守洛倒是得意的很,似乎對他的傑作很為滿意。
洛丟丟擔憂的看了看百裡愈溪,害怕百裡夫人會把這筆賬現在她的頭上。
待洛丟丟靠近百裡愈溪想要勸她這幾天留心百裡夫人時,卻聽見皇上和她聊得正歡。
說是他們聊得歡,其實更多的都是皇上在找話題,皇上在笑罷了。可能這皇上心裡也納悶著這百裡愈溪待他為何不似從前一般熱情吧。
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越是這樣春華嬤嬤的眼神就越是狠毒。
這天晚上,百裡愈溪剛剛歇下,就感到一陣刺痛,掀開被子一看,床上赫然立著幾十根細細密密的刺來,不止是床上,連枕頭上也有,這可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不知道她躺上去又當如何。半個時辰後百裡愈溪找到春華嬤嬤理論,這時嬤嬤正在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屋裡一個人也沒有。但不管百裡愈溪如何說,春華皆是恍若未聞,根本不肯承認。
百裡愈溪雖是著急,卻裝得不慌不忙地說:“不承認沒關系,反正這針灸用的銀針是常用來給大哥治療的,也只有母親的房裡有,若不是嬤嬤偷拿的,那就是母親容不下我了。”
春華聽到百裡愈溪提到夫人,自是眼神閃爍,只見她喃喃自語道:“不,不,不是夫人,夫人慈愛怎會如此。”
“那麼,就是你了?!”百裡愈溪把針盡數地扔了過去,說道:“嬤嬤,你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是又怎麼樣?誰讓你動大公子?你知道,那可是夫人的命!你既想動夫人的命,那我自是要拿你的命來償!”春華陰毒得看著她,蛇吐信子般吐出這些話來。
百裡愈溪雖是猜到了,但親自從春華的嘴裡聽到,還是感到無比的震驚,只道是春華討厭她想要折磨她罷了,沒想到這恨意卻來得如此猛烈決絕。
百裡愈溪一時愣在那裡冷冷地看著春華。
“我自六歲就跟了夫人,若不是夫人,我早就餓死了,雖然夫人比我小,但她是那麼的天真美好,說句不知高低的話,我心裡全當夫人是自己的親妹妹。
我一直記得那時夫人才四歲,看著路邊餓得奄奄一息的我,夫人哭著求老夫人收下我,夫人家原也不算富裕,老夫人本是不允的,但夫人小小年紀為了我卻跪著不起,老夫人這才服了軟。
自此,有什麼好吃的夫人都先偷偷拿給我,這樣一直堅持了十幾年,我在心裡發誓,誰要是對夫人不利,我定不會放過她。若是活著不行,必當死後索命!”
春華咬牙切齒,說得如同索命的怨鬼。
“你對母親盡心盡責,自當可以全了你的忠心!何苦來害我姐弟二人?”
“哈哈哈,你們倆罪有應得罷了!怪就怪你們有那樣一個生母,夫人本是純善,可是奈何身份不如你死去的娘好,她為了防止夫人贏得老爺的心,處處壓制夫人,最可恨的就是得知夫人生了長子後,更是變本加厲想對公子下手,要不然公子怎會如此?”
“你胡說!大哥是因調戲孃的貼身丫鬟,才被娘給懲治了,這事府上的人都知道,那時我雖小,但也是記事的,當時大哥許是被嚇著了才會留了後遺症,要不然為何大哥看到貌美的丫鬟是那副德行?”
“這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那你說,如是這樣,一向英明的老爺為何越來越寵夫人?為何即使大公子那樣了也深得老爺的心?反而是百裡愈蘇同樣是兒子,又是幼子,老爺卻對你們不聞不問?”
“你……”百裡愈溪一時語塞。
“哈哈哈,那就是了,因為你們本就是該死的人!”春華嬤嬤笑著輕聲地補上了一句。
“不!”百裡愈溪痛苦的跑出了屋外,而這屋外一時又走出許多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週一再三更補,被評論炸出來了,抓禿頭也要更!禿頭女孩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