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嬤嬤,你如此明目張膽地殘害百裡小姐可不止這麼一件事情吧!”王翼走了出來手上還押著一個犯人。
接著,皇上和百裡家的一眾人等都走了出來,這讓春華始料未及。
百裡愈溪的傷痛似乎還沒有緩過來,只淡淡地說:“多虧蘇女史給我出了這個主意,料定你會露出馬腳,於是讓大家早在隔壁房間等候,這才聽見這些話,讓大家發現你的真面目。”
百裡老爺看著這一幕臉上陰晴不定,他時不時地瞅了瞅皇上的臉色,似乎很害怕皇上就此指責他什麼。
“王翼,你來說吧!”皇上的眼睛一直都在百裡愈溪的身上,看到此時,她鬱郁寡歡更是心疼不已,趕緊拍了拍愈溪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是,主子。上次百裡小姐帶主子游玩歸來時,這刁奴買通劫匪意圖不軌他們被擒獲後,就都召了。春華嬤嬤你快看看是不是舊相識?”王翼把那人往前一推,那人立刻嚇得哆嗦起來。
“哼!是又如何,堂堂百裡家大小姐,卻在外面勾搭有了家室的野漢子,直至半夜才回來,難道不應該給個教訓嗎?”許是已經撕破了臉,春華說起話來語氣竟是相當的不善。
“野漢子?你…”皇上被這一稱呼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雖然你是府上的貴客,我們百裡府的人也尊敬你,可是你畢竟是有妻妾的人,而小姐還是沒羞沒躁地撲了上去,可見是不知廉恥!”
春華這話雖是沖著百裡愈溪,但對皇上實在是大不敬啊!
洛丟丟和王翼聽此言論,也是嚇了一跳,暗自觀察著皇帝的臉色,只見皇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時倒像那五彩的調色盤。
百裡愈溪聽到春華嬤嬤這樣說自己,加之剛剛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此時更是悲憤交加。皇上本想著伸手去安慰,一想到“野漢子”這個稱呼,手又放了回來。
“放肆!春華,我念你從小伺候夫人辛苦,也就待你寬厚,可如今怎能這樣對待府上的貴客,毀我百裡府清譽?”百裡老爺自知皇上命格不凡,不能得罪。
“老爺如何看老奴,老奴不管,老奴只一生追隨夫人罷了。只是老奴的眼裡藏不得沙子。”春華嬤嬤跪了下來,悲痛地說道。
百裡夫人著急地走到春華身邊,趕緊打圓場說:“春華,你可別說了。”
百裡愈溪畢竟是姑娘家,縱使多了幾分心智,在這連連的言語侮辱下也快要哭出聲來。
“王翼,把江南巡撫叫來!”皇上厲聲喝道。隨機皇上一揮手,隱藏在暗處的暗哨侍衛都走了出來。
“主子,這天都黑了,要不明天?”王翼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皇上眼睛一瞪,只說道:“快去!”
不一會兒那巡撫就連滾帶爬地出現在了院子裡,看著皇上面色不善,更是不敢說話。
“你告訴他們,朕是誰?”皇上把臉橫向一邊,似乎不想多說一句話。
那巡撫一聽,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行了一個大禮,匍匐在地上大聲喊著:“皇上息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院子裡的人都跪了下來,大聲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裡一家自是看呆了,嚇得趕緊跪了下來,百裡老爺更是嚇得直哆嗦,趕緊說道:“草民給皇上請罪,皇上息怒。”
春華嬤嬤見此,慌亂地跪了下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百裡愈溪也跟著眾人跪了下來,但許是今天接觸的資訊量太大,她一時怔怔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起來吧!”半天,皇上才緩緩說道。
“刁奴,你繼續跪著。”皇上看著春華嬤嬤氣就不打一處來。
春華嬤嬤自是沒想到皇上竟會是如此尊貴的身份,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只顫聲地說道:“皇…皇上饒命。”
“如此刁奴,口出狂言,辱人清白,拖出去亂棍打死吧!不,打死之前先用鞭子抽上一頓,再用那銀針紮上幾針,也讓她嘗嘗這滋味。”
“老奴,錯了!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春華嬤嬤額頭搗蒜似的磕著頭。
“哼!”皇上把頭偏向一邊,許是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他看起來傲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