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雪諾和“賈斯帕”的對話看起來似乎時間很短,可當雪諾真正醒來,已經是幾天後了。
冬日戰士找了一個巴塞羅那近郊的汽車旅館,威脅了老闆,挾持了附近的私人診所醫師,總算吊迴雪諾一條命。
只是內髒和部□□體機能受到了永久性創傷,恐怕以後都無法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出外勤了——她的身體只能承受住短時間的劇烈運動。
雪諾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心裡有些不甘就這樣成為非戰鬥人員——畢竟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但冬兵卻因為她的不正常沒發脾氣)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而強行使用能力的傷害大概和那些永久性創傷成正比。現在的雪諾只要想大範圍是用能力,就免不了要為地板貢獻一攤鮮血,還附帶眩暈耳鳴和心律不齊。
這就是二人在巴塞羅那休養了近半年才前往下一站,布加勒斯特的原因。
——————……
2016年6月。
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某街邊餐廳。
“搗毀兩個大型基地居然花了三個月時間,我真懷疑那家夥到底有沒有盡心盡力完成任務。”雪諾擦了擦嘴,不滿地說,“要不是每次看他和你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窟窿,我一點都不想付他剩下的傭金。”
坐在她對面的冬日戰士嚥下最後一口餐後甜點,有些怪異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盡心盡力了。”
至少冬兵的記憶中,他還真沒見過死侍這種習慣拿身體擋子彈的奇葩。
不過羅馬尼亞的九頭蛇基地都灰飛煙滅,這樣就足夠了,還管一個奇怪的僱傭兵做什麼。
但死侍前兩天臨走時的話倒是讓他有些在意。
“哎呀你不用再問哥為什麼不繼續接你們單子啦!聯合國馬上就要開個什麼索科維亞會議,你的老相好一來找你,小精神病就沒空再要我們組隊找紅章魚麻煩啦。倒不是哥不想,哥也很想再湊個熱鬧,可是哥是不能透露劇情的啊,哥……誒誒誒哥不說了快把槍放下雖然哥不會死但哥也會疼啊啊真不說了不說了……”
聯合國?索科維亞?
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而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完成主人的命令就好。雖然腦子裡總是隱約冒出點什麼模糊的東西,但……除了主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事關主人的計劃,他……
“……最近聯合國要開的索科維……”
“想吃什麼?”雪諾毫不猶豫地起身打斷了冬日戰士,輕描淡寫地問,“家裡沒有零食了,小貓。”
“……巧克力餅幹。”冬兵識趣的不再提他剛剛想問的東西,起身跟著雪諾走向街邊的小攤位。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還有李子。”
走出餐廳,雪諾一眼就看到附近的攤點有販賣水果,她走上前問:“怎麼賣?”
冬兵默默地跟在雪諾後面,看她買了一口袋賣相很不錯的李子。
“拿著。”雪諾順手把塑膠袋交給冬兵,心裡因為他剛才想說的問題有點亂。
她一個非戰鬥人員,整天待在家裡除了蒐集情報就是關注世界時事,怎麼可能不知道維也納聯合國大廈的索科維亞會議?
特別是這見鬼的會議的內容,索科維亞協議,其中包括了美國隊長,那個可以代表冬兵“過去”的人。
她會因為他失去冬兵的。
不……她不允許。
哦,是的,也許她曾說過要冬兵自己抉擇,但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把決定權交到他自己手上?
……其實也可能是她的疑心病太重。畢竟複仇者聯盟天遠地遠,冬兵和美國隊長見到面的機率簡直比外星人最終毀滅地球的機率還要低。
“嗯……我記得小餅幹在對面那條街。”雪諾假裝自己的愣神是在思考小餅幹的方位。她自然地挽過冬兵的手臂,“我們過去吧。”
冬日戰士在心中小小地雀躍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帶著雪諾企圖傳過車水馬龍的車道。
索科維亞什麼的都去死吧,果然主人的親近,才是他生存下去的依仗。如果是主人的話,都無所謂。
他回神看著來往的車輛,不經意間看到對面某個報亭老闆在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