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活的太累?
高達一對如刀的劍眉微皺,忽然一把搶走小包,“老子活了快三十年,還沒有什麼不敢的。”
答案早就在季末意料之中,他收回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牽著魚沫繼續往競技場外走,身後的高達三人緊隨其後。
身後的觀眾們看他們的眼神宛如看著四人。
自從季末把裝著錢的小包給高達後,魚沫就頻繁扭頭看高達,即將走出競技場時,忍不住拽了拽季末的衣服,鬱悶的問,“你為什麼要把錢都給別人?”
“因為以後他就是我們的朋友了,一個能幫我們做很多我們無法做的事的朋友。”
魚沫不信,“還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
“是是是,你什麼都敢。”
出了競技場就意味著沒有了競技場規則的保護,意味著肆無忌憚的殺|戮,季末倒沒有太過擔憂,只是……他看向憂心忡忡的陳贏光和趙嘉格。
“多謝你剛剛保護我夫人。”季末說,“你們有沒有興趣暫時跟我離開這,在外面住一段時間?”
讓陳贏光他們離開垃圾場去外面居住這件事,並不在季末的計劃之內,如果換成別人,他就會冷漠的視而不見了,可物件是陳贏光他們這群人,是沫寶兒很長一段時間都很喜歡的家夥們,上輩子也算有點交情。
不管,有點說不過去。
“什麼?去外面住?”
對於早就紮根在這裡的陳贏光和趙嘉格來說,離開這裡從來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乍一聽到季末提出這個建議,直接懵了。
“嗯。”季末看了眼一言不發的高達,“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太久——貓頭鷹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離開這裡是最適合的選擇。”
“不會太久是什麼意思?”
季末笑而不語。
陳贏光看了看高達,想到剛才季末給他錢問他敢不敢,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我留下來,高達要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帶我弟弟妹妹們走。”
“大哥?!”
魚沫聽不進去他們說的話題,掙脫了季末的手,轉身又跑進競技場,這次她只是站在入口處往裡面看,三個擂臺上已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殺,漸漸的,她的血液開始沸騰,十分心癢難耐,很想上去打架,這裡簡直太棒了!
魚沫站在入口處看的如痴如醉,從裡面出來的貓頭鷹看到她居然還在,似笑非笑地走過去,“等我?”
魚沫收回落在擂臺上的目光,偏頭看著站在身邊的貓頭鷹,十分嫌棄的說:“你別站在我旁邊,擋住我了。”
貓頭鷹愣了下,忽然哈哈笑出聲,覺得魚沫在欲擒故縱,他笑道:“行,我不擋著你,跟我去前面看。”說罷竟是要伸手去拉魚沫。
魚沫往旁邊讓了一步,臉上的嫌棄被惱怒取代,“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再囉嗦多話我要生氣了!”
這時季末正好跟陳贏光他們談完,進來找魚沫,見貓頭鷹站在她身邊,眼神又冷了幾分,“沫寶兒,回家了。”
“讓開!”魚沫推開擋著自己的貓頭鷹,小跑到季末面前,十分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立刻傾訴自己的怒意,“這個人類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他笑的好難看,我好生氣,我想打架。”
季末腳步頓了一瞬,覺得這番話裡的重點恐怕是最後一句。
“真那麼想?”
魚沫眼睛亮了起來,興奮的直點頭,甚至瞬間拉住了季末,明顯是想拉著他往回走,“我超級想的,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回海裡了,也沒有跟大魚他們打過架,我牙齒好癢的!”
季末反手捏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往外走,“先離開這。”
貓頭鷹就站在他們身後,眼神幽冷彷彿在醞釀著狂風暴雨,“呵呵,有點意思,跟著他們,等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再捉回來,生死不論。”
但季末並沒有帶著魚沫就此離開,而是帶她又去了集市,一個一個店地逛著,買了不少小東西,買的最多的就是衣服,這會也正在一家服裝店試衣服。
魚沫換了衣服出來,才想起陳贏光他們都不在,“他們都回家了嗎?”
“嗯,他們有事要做。”
魚沫點了點頭,她已經試了好多套衣服,實在是不想試了,“我們也回家吧,我餓了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