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贏了!!!他打敗了我們的帝王貓頭鷹!!!”主持人歇斯底裡的嘶吼,因為太過激動導致自己陷入短暫缺氧狀態,頑強停過暈眩不適後,又再次扯開嗓子嘶吼“我相信這一定是一場盛大的賭局,有請我們連敗兩位高手的黑馬去6號房領取屬於他的那份獎勵!!!”
“幹得漂亮!”
“幹|你娘!貓頭鷹你個蠢貨,居然打不過一個小白臉!”
“老子發了!”
孤注一擲的賭徒們反應各不相同,少數幾個賭贏了的賭徒同樣歇斯底裡,若不是規定觀眾無法入場,他們現在恐怕是恨不得沖上擂臺將季末高高舉起,一局暴富!
貓頭鷹緩了好幾分鐘才從缺氧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但他現在可不輕松,鈍痛正源源不斷從身體各處傳來,他站起身眼神陰狠毒辣的看著季末,“小子,人你可以帶走,但今天你們能不能走出垃圾場還是我說了算。”
因剛才被季末狠狠掐了脖子,貓頭鷹的聲音很嘶啞,莫名讓人後背發涼,整個競技場內都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充斥,這番話只有身邊幾個人聽見了。
陳贏光和趙嘉格當即變了臉色,剛想站出去理論,被一個帶著得意的聲音搶先一步,“我們當然能走出去,有本事你來跟我們打架啊。”
魚沫其實還沒親眼看見過季末跟人動手,這次看到季末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專挑致命處下手的模樣,覺得他簡直帥呆了!讓她到現在都還處在興奮中。
“季末快下來!”
季末勉強邁開步子跳下擂臺,貓頭鷹下手也不輕,他現在狀態不算好,但面上卻絲毫未顯,“走吧,去拿點東西後回家。”
“嗯嗯!”魚沫高興的任由季末牽著自己,邊往外走邊興奮的說:“你剛才真好看!”
“只有打架的時候好看?”
“打架的時候最好看,超級好看,特別好看。”
聽到沫寶兒一再的強調好看,季末不禁陷入沉思,難道……這輩子要走暴力路線才能俘獲沫寶兒的心?
貓頭鷹盯著兩人的背影,沒有讓人阻攔,他會遵守競技場裡的規矩。
“大哥,我們怎麼辦?”
陳贏光猶豫了片刻,咬牙說:“跟上去,已經得罪了,現在做什麼都沒用。”
趙嘉格嘆了口氣,抱緊了手裡的吉他。
季末帶著魚沫往場子外走,路過剛才和高達站著的地方時,偏頭往那邊看了一眼,片刻後,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高達從那邊走過來,季末笑了笑,這才繼續往外走。
競技場內最上面被改造過,上面整圈都是一個個小房間,這些房間供決鬥勝利了的選手領取獎勵,剛才主持人說的6號房,就是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
房間內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箱子,這些箱子鎖的死死的,除了競技場的內部人員,沒人知道裡面是什麼。
原本來競技場決鬥必須要去領號碼排隊,再由競技場給安排對手,不過這次情況特殊,但競技場方面也反應的極快,迅速開了賭局讓賭徒們下注,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準備好了給勝者的獎勵。
效率快的令人咋舌。
季末帶著魚沫來時,房間裡只有一個人,一個弓腰駝背的老人。
老人拿著筆在紙上寫了什麼,抬頭看著季末,走程式的問了句,“現金還是轉賬。”
“現金。”
老人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五張千元面值的錢票。
季末笑了笑,“這不對吧,如果我沒記錯,這只是底金,勝利一方還能拿賭局的百分之一,怎麼,這就扣了?”
老人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你已經得罪了1區的老大,還想得罪6區老大?”
“得罪一個跟得罪兩個有什麼區別?”
房間外,高達和陳贏光還有趙嘉格都等在這裡,三人心情各有不同,說不擔心貓頭鷹的報複肯定是假的,但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沒有後悔的道理,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高達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巍峨不動的守在門口,宛如一尊門神。
三個人中,最害怕驚恐的也只有趙嘉格了,他不怕死,可家裡還有那麼多弟弟妹妹,他們還住在貓頭鷹管轄的1區,怎麼躲得過貓頭鷹的報複?
房門忽然被開啟了,季末提著小包牽著魚沫走出門,在無數貪婪目光的注視中,將小包遞到高達面前,“敢嗎。”
這個問題有點微妙,周圍的觀眾們漸漸安靜下來,在剛跟貓頭鷹起了沖突,並且在貓頭鷹明確的說過不會放過他們的節骨眼,這家夥忽然提著一包錢遞給高達,還問他敢不敢,毫無疑問,這是在問高達敢不敢跟貓頭鷹作對。
高達在1區六號街附近還算有點名氣,可到了這裡,幾乎沒人認識他,更加不知道他那些彪悍的歷史戰績,都覺得高達肯定不敢,又不是每個人都是傻子缺心眼,無緣無故跟1區老大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