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如出一轍,有點像《隋唐英雄傳》小說裡的程咬金的三板斧,“劈腦門,挖眼仁,掏耳朵。”
看似動作很輕,卻招招要命。
你想啊,如果輪著一門大板斧,專圍著腦袋砍,無論砍中腦袋上三個部位中的某一個,都是開山破土的大動作,砍中後,腦袋還能存活嗎!
吳凡宇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殺日本兵時的穩準狠,目的是一擊必中,一中必死。面對眾多日本兵,吳凡宇全沒有迴旋餘地,甚至連砍第二下的可能性都沒有,在眾多槍口之下,他的機會必須都是突發性的,否則,他躲閃不及,這種以少打多的戰法很容易招致群毆。
日軍衝上來,很可能不會與吳凡宇肉搏,最大的可能性會是多槍齊發,如果一陣亂槍齊射,那些子彈飛過來,就是多幾個吳凡宇這樣的人也得交待在當場。
因此,吳凡宇沒辦法,要想多殺日本兵,而且還要全身而退,他只能如此,也就是說,怎麼狠就怎麼來,怎麼做能要日本兵的命,那就怎麼幹。一番實驗之後,他覺得用柴刀劈開日軍的腦袋,這個辦法最有效,最實用。
他這一劈,不僅帶著年輕人的血性,而且還有著一血國恥,為著民族仇恨的氣勢,大有為死去的中國同胞報仇的情緒在內。
吳凡宇又是一個凌空一躍。
柴刀在重力加速度下,讓木松根本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柴刀他是看不清,但有東西砸向他腦袋,這點他看清了,但在倉促之下,他也幹不了其他什麼,只能是被動防守。
如何防守?舉槍上防已然是來不及,槍抬不起來,刺刀也不可能上舉,更別說要對準撲過來的人。
木松實在沒辦法,只能將空著的一隻手向上一擋。胳膊橫在腦袋上,巧合之舉,起到了盾牌效果。
有東西防住腦袋,這是一個障礙,但吳凡宇來不及收刀,只能是繼續從上向下照直猛砍。
柴刀落下的結果,發出一聲悶響,木松的胳膊頓時斷為兩截。
傷及胳膊只是一剎那,木松根本還沒感覺出疼,等他發現胳膊掉了後,才覺出了疼痛,可是,他連喊的機會都沒有,吳凡宇第二刀又斜著飄了過來。
柴刀砍在木松胳膊上之後,從上往下的慣力完全被破解掉,由於力量不足,在到達木松頭頂上是,也只剩下了慣性,只是在腦袋上切開一刀口子,不足以致命。
僅僅是輕微的一下,但還是在木松腦袋上有了變化。只見“譁”的一下,一股紅色血液,順著木松腦袋向下直流,瞬間蓋住了眼和臉。
終於,疼的神經被木松感覺到,他這才知道疼,覺醒後,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啊!”
然而,吳凡宇並沒有放手,他知道致死命的一招並沒有結果木松的命。
緊跟著,他在兩腳落地的同時,抓刀的手臂又揮了出去,身體下蹲,控制住平衡,隨意做了一個小燕飛的動作。口型微張,像極了一位武林高手,抓著刀的右手接觸到木松。
吳凡宇連看都不看地把刀準確地切入木鬆喉嚨處。
一聲輕微響動內甚至連半點動表都沒有,木鬆喉嚨處發生很大變化,薄薄的肉皮翻起,紅白相間處,有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猛然間,鮮血嘩地再次噴出。
木松頓感不妙,想要嚎叫,但喉嚨已破,外面的氣體在氣管內肆意,根本不走氣管一條道,所以他的聲音只能是嘶亞著,出來的音符無法成型,想要發出豬叫聲都不可能,只能是哼哼而已。
木松的另一隻手趕緊扔掉槍,急忙來捂喉嚨,想要堵住往外流的血,好給自己檢回剩下的半條命。
此時的木松根本顧不得眼前站著的是什麼人,是誰在殺他,更別說還有力量去抓人。自顧自都顧不得,踉蹌著免強站住,幹瞪著兩眼看著眼前的人。
吳凡宇連續用完這兩招後,已經平穩地站在了木松面前,他不再去殺去砍,就那麼靜靜地站著看著木松。就差嘴裡沒罵,“小日本,看你還逞能不,還殺人放火不。”
見木松已是如此,吳凡宇沒有繼續。如果他連殺帶罵,對木松來講,不僅是要了他的命,在臨死前還要被人誅心,帶走的靈魂也是有著巨大汙點。
一時間,木松還沒有死,完全是無能為力,幹瞪著兩隻眼睛,死死望著吳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