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董燕不知如何解勸徐昕,“以後會好的,我相信咱們的組織,早晚回給你個交待。”
徐昕苦笑了一下,“交待不敢要,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董燕安慰道,“我跟吳江龍,能幫上你什麼忙?”
“什麼都不用幫,明天一早有趟班車從這裡經過,你和吳江龍坐這車走!”徐昕見董燕張嘴要說什麼,趕緊制止住,時候不早了,你也去睡會。”
董燕很清楚在徐昕這個問題上,她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安靜地聽當事人述說。對於徐昕經歷過的苦難,她除了同情,還能做些什麼呢!
董燕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睡在另一間屋的徐昕問題更加嚴重,本來永遠要封閉的這段歷史被董燕捅開後,便像洪水般在大腦中來回衝浪。他的頭疼痛欲裂,看看身旁熟睡的吳江龍,徐昕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他想要找個人聊聊,把癮忍的傷痛說出來,心裡便輕了許多。
可是,酒醉後的吳江龍哪知道這一點。只管打著鼾聲,繼續用睡眠來抵消酒的醉力。
徐昕望著吳江龍熟睡的臉,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戰爭年代。那時的吳江龍臉上『露』出的是稚氣和倔強。而現在的他,除了堅韌的『性』格外,多了許多成熟。心中暗忖著,“部隊到底是個大洪爐,硬是把吳江龍這樣一個生瓜蛋子,境養成了我軍一名優秀指揮員。想到這,不由地聯想到自己。在吳江龍還是個新兵的時候,自己就是指導員。而現在,人家當上了營級幹部,自己卻成了人人不喜歡的爛戰俘。
“唉,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呢!”
徐昕看著照向窗戶上的月光,繼續開始了他的回憶。
在俘虜營內,阮志勇給了新到戰俘一個下馬威後,便把這些人分到各個房子內。每個房間住進五十人。一律是大通鋪,兩排相對。四周是用竹棍和蒿草捆紮起來的圍牆。南北兩向各開著三個窗戶。窗戶一律支起,在沒有允許情況下不得關閉。目的是為了哨樓上的哨兵隨時能看到屋內的情況。
難道說,越軍這樣設定,就不怕戰俘跑了嗎?
這一點,阮志勇有著十足的把握。第一,這裡遍佈群山,跑出去的人很難分清東西南北,一時之間,他跑不出方圓幾里就會被越軍抓回。這是在關閉美軍時就證明過的。第二,在鐵絲網周圍遍佈著,別說是人過去,就是有條狗跑上一圈,也得碰響幾個。第三,四周有多個哨樓,都可以俯瞰每一個房間。從房間出來,要想到達鐵絲網,都要經過一片開闊地。在這裡,越軍的機槍隨時待命。那些機槍手早就閒不住了,他們巴不得有人跑,到時還能多幾個活人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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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俘們陸陸續被驅趕緊房間。空地上,只剩下了徐昕和那個被捆在杆子上的解放軍。
阮志勇對身邊一名越軍說,“把他們倆關到特一號。”
特一號是什麼,就是曾經關過美軍的水牢。何為水牢,我們在看美國大片中都看見過。一間房子分隔成兩部份。一部分有水,一部份沒有。有水部份用棍子封起來,旁邊設一個小門。人進去後,下半身就的被水泡著。一天兩天還好說,天數多了,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樣。
我們知道手在水中泡久了,手會變的發白,發攮。手是身體的一部分,與身體有著相同結構。手能如此,那麼人的下身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就這樣,徐昕和那名解放軍受到了阮志勇的特殊待遇,被關進了水牢。
兩人進入這個房間,開始不想下。因為,他們一進來,就看見地面上的眾多老鼠,蜂擁著跳進水中,一陣撲騰,便從牆面上爬的乾乾淨淨,至於他們去了哪裡,沒人知道。對於這樣一種環境,誰又願意下去呢!
見徐昕和那名解放軍不下去。幾個越南兵上來,連推帶打,對他們兩人使用武力,強行往下推。
徐昕斥責越南兵,“你們違反公約,沒有人道。”
越南兵根本就不理,把兩人推入小門後,匡當一聲鎖上小門,走了。之後,這個半地下半地上的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徐昕和那名解放軍。
徐昕和這名解放軍不是來自於一個部隊,兩人不認識。隨後,兩人開始做自我介紹。徐昕知道這名解放軍是個排長,名字叫孫二柱。兩人幾句話說完,孫二柱突然立起眼睛,大聲道,“原來你就是徐昕?”
“怎麼了,你認識我?”徐昕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呸,”孫二柱斥責道,“你這個叛徒。”
“什麼,我是叛徒?”徐昕驚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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