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被投到山坡上,先是砸在一塊大石上發出清脆響聲,然後又滾落進草叢裡,落到何傳修身旁。
何傳修伸手將石頭檢起來,握在手中,嘴裡發出一聲冷笑,“狗日的,跟我也來這個。”接著輕輕將子彈上膛,然後又一動不動地盯著敵人可能出現的方向。
趙傑卻沒有他這麼沉穩了。由於是個新兵,經驗不足,再加上忍耐能力不強。當他聽到響聲後,還以為是換班的戰士在跟他開玩笑。於是便從石頭旁站起來問,“口令。”
他這一站起來不要緊,立馬暴『露』出了隱蔽位置。
農烈飛又不是搞滲透的,他可不管你什麼口令不口令。他只要找到人的位置就行。
可是,農烈飛發現趙傑後並沒急著開槍。一是因為有大霧的籠罩,一時半會他還不能完全看清趙傑的身影。另一個原因,他懷疑跟前可能還有哨兵。如果在沒有搞清暗哨清況下,就是自己開槍把明哨打倒,那麼他極可能會被暗哨給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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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農烈飛沒急著開槍,而是選擇了繼續觀察,他要等著暗哨自己暴『露』出來,然後來個連窩端。
何傳修聽見趙傑走出來問口令,心裡這個急呀!想出聲制止,但又不能。於是只好在心裡暗罵“你個大笨蛋,這是敵人在投石問路都沒鬧明白。問就問吧!你出來幹什麼,這不是找死嘛!”
趙傑已經靠在了石頭上。由於自己的問話沒人迴音,頓時心裡邊也產生了恐懼。在這麼大的一片山中,到處是樹森和蒿草的遮避,暗影重重。除了他和何傳修兩人外,再沒有其他人。除非他主動跑回到山頂。那裡還有一個排的戰士,但人家是在防線以內,自己是做為哨兵前出到這裡的。如果跑回去,跟臨陣脫逃沒什麼兩樣。
趙傑向四周看了一圈,一個人影沒有。這一下,他更加害怕了。沒人?那石頭是誰扔的,又是從哪裡來的。沒有人,分明是鬼怪在做崇。
趙傑從小就膽小。雖然沒見過鬼,但在鄉人的口中,他聽鬼故事耳朵都快被磨出了繭子。他什麼都不怕,甚至更不怕敵人,可他怕鬼。就這一點,在夜裡站崗便成了他的最大恐懼。
趙傑問過後,沒見人也沒聽到有迴音。他開始有點懷是何傳修在故意跟他搗『亂』,故意嚇唬他,沒事找事。於是他喊:“老何,石頭是你扔的吧!”
一聽到他在喊自己,何傳修是又氣又急,心想,“小子,當兵都快一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沒看見附近有敵人嗎?”想歸想,但他還是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儘量保持住原來姿勢。這時,農烈飛正盯著這裡,只要他一動,隱藏在近處的農烈飛會立馬會發現他。等到發現了他們兩人的位置後,農烈飛會毫不留情地選擇開槍,對他們倆發起攻擊。
趙傑再一次出聲,讓農烈飛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他的位置。同時也弄清楚了,就在附近還有一箇中國軍人。
農烈飛心中一陣竊喜,暗自高興著在天亮前無論如何也要幹掉這兩個哨兵。可是,他等了半天,只見這個明哨說話,隱藏在暗處的中國軍人一點動靜沒有。接著,他又產生了懷疑,難道是這名站崗的中國士兵在唱空城計。雖然他不能完全明白趙傑說什麼,但他聽出老何這兩字,分明是在喊另一個人。
“等一等,再等一等。不信你不出來。”農烈飛這樣想好後,繼續潛伏著沒有采取行動。
過了一會,這裡仍然只有趙傑一人,不見草叢中有什麼響動。農烈飛抬頭看看天空,眼見得天就大亮了。他有些著急了,於是又檢了一塊石頭,試著向草叢投過去。
石頭砸入草叢,如泥牛入海般地一點聲響沒有。
“好手,真沉的住氣。”農烈飛不得不佩服暗藏著的中國軍人。
農烈飛心想,這個人不暴『露』,自己就不能開槍,興許草叢的人正用槍指著他呢。只要槍聲一響,自己很可能會致於對方的攻擊之下。怎麼辦?怎麼也不能讓眼前的一塊肥肉白白溜掉,必須幹掉這個中國哨兵。即使幹不掉兩個,能幹掉一個也行。
農烈飛有了這個想法後,開始悄悄朝著趙傑方向爬過去。
霧還是很大,在十米開外看不清對面情況,只有來到身邊才能能分出個大致輪闊。
此時,趙傑還沒有意識到眼前危險,沒有想到會有敵人正向他『摸』過來。一心只想著如何讓草叢中潛伏的何傳修主動暴『露』,甚至他還有了何傳修是不是睡著了的想法。
趙傑一邊用槍扒動草叢,一邊輕聲喊,“老何,是不是睡著了。”
忽然,他發現有條黑影從草叢中躍起,直接朝自己撲過來。當他發現來人不時何傳修,而是別的什麼人,想要轉回槍口進行自我保護時,這時,他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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