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儒接過槍,在黑暗中『摸』索,“吳排長,這槍跟剛才那支一模一樣。”
“沒錯,他們都是同一種槍。”吳江龍說,“看來,越南人真是給打窮了。他們除了過去那些陳舊裝備外,怎麼就沒有新東西呢!”
“對了,他們整天打東打西的,鬧的四臨不安,誰待見啊!”馮軍儒說,“多虧咱們跟他們也翻了臉。不然,有多少好東西都得給他們。”
“好了,不要發感想了,拿上槍,回家。”吳江龍把身體站直了,開始往回走。
吳江龍走出好遠,馮軍儒都沒有動。馮軍儒對吳江龍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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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怎麼不走了?”吳江龍不解地問。
“那個逃跑敵人咱不追了?”馮軍儒有些怨氣地說。
“追你個頭。”吳江龍底氣十足地說,“天這麼黑,樹林裡什麼都看不見。咱萬一要是進去,還不給他們哥倆一樣被人家給收拾了。”
馮軍儒想了想,“也對,不追,還算安全。只可惜,那個逃跑的傢伙,就這麼檢了個便易。”
“不會有便宜。”吳江龍開始抬腳向回走,一邊走一邊說,“放心,這龜兒子的明天還會來。
農烈飛跑進樹林後,並沒有一鼓作氣跑走,而是找了一個有利地形先隱藏了下來。
農烈飛一邊按著嘭嘭直跳的心臟,一邊想“你們不是打了我們個伏擊嗎?老子也要打你們個伏擊。讓你們也償償被動挨打的滋味。”
農烈飛藉著一堆灌木掩護,把身體隱藏起來,槍口衝向吳江龍他們可能出現的地方。自言自語地說,“只要你們敢過來,就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
農烈飛做好一切準備後,專等著吳江龍他們過來。可是左等右等也沒見有人過來。眼見得天『色』大亮,再等下去也是徒勞,甚至極有可能受到對面炮火的打擊。因此,他只好悻悻地選擇離開。
此時,受到吳江龍他們伏擊的農烈飛早已沒有了前進到主峰上進行狙擊的打算,但這樣空手回去又不好向上邊交待。農烈飛一邊想,一邊向越境一方退卻。當他走到十號高地時,又產生了在這裡狙擊士兵的想法。
目前,他的上級還不知曉他們這次狙擊失敗,憑著越軍帶有恐怖『性』的嚴格紀律,對於失敗的軍人,追究起來麻煩的不的了,總要上綱上線,還要把祖宗八代查個六透,唯恐他們當中有人投敵判國。
一想到這些,農烈飛就感到非常害怕。眼下他們來的三個人兩個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而且一點傷沒有。這樣回去怎麼能說的清。說不清那就是問題。憑著這個現狀,自己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農烈飛不敢朝回家方向走了。可不回去又怎麼辦!他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後,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為了不讓上級對自己也有這份猜疑,農烈飛還是想在最後的關頭撈上一把。
於是,他繞了一個彎,悄悄向我軍守護著的十號高地『摸』了上來。
十號高地靠近松『毛』財嶺一線,是我軍守護的老山陣地的最前沿。敵人如果想攻打老山,首當其衝的必是十號高地。在我軍內部,還有另一個叫法,就是根據它的高程,把它稱為一九六高地。
時間已經進入後半夜。晨霧開始從最高的主峰上一點點地壓下來,漸漸地,十號高地已經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夜本來就很黑,在加上霧的纏繞使高地很快進入了鬼魅世界。黑暗中加雜著冷氣,霧靄中滲透著陰森。微弱的光線透進來後,讓所有突出部分都拼入了神密『色』彩。
在這個高地上,前出十號高地的哨兵何傳修裹了件雨衣,潛伏在高地下方靠近越方一線的一個長滿蒿草的山坡上,這裡是十號高前沿的最前端。
另一個明哨趙傑在距他十米遠的地方持槍蹲在一塊岩石旁。一明一暗的兩個哨兵分守在在一條羊腸小道的兩端。
此時,他們已經站了快兩個小時的崗,專等著下一班替崗的人上來。
農烈飛藉著山坡下蒿草的掩護,漸漸接近了哨兵所在地區。作為一名參戰多年的老兵,農烈飛有的是滲透經驗,因此,他很快就從這種寂靜中看到了危險。於是他停下來,想先探探這裡有沒有哨兵。他不相信中國軍人會大意地讓自己人『摸』上去,在這裡連一個哨兵都沒有。
農烈飛停下後,把身體儘量壓低,努力地向四周觀察。儘管農烈飛使勁向前看,可在他眼前什麼也看不到,除了霧氣就是黑暗。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農烈飛從地上檢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朝著山坡上扔過去,他想來個投石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