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不通了,他派出去調查的人說,他們明明在一起已經五年了,可是為什麼她到今天仍然是……
因為自己剛開始的粗暴,寧遠有些自責,懊惱的撓了撓頭發。
何津津將自己置身在寬大的浴缸裡,一直慢慢的下沉下沉,烏黑的頭發像是海藻一樣鋪在水面上,而她的臉則在水底若隱若現。
水面上一串一串的氣泡升起。
魏與安,我曾經真的想和你結婚的,也想把一切最好的最完整的都留給你。
而現在……
大滴大滴的眼淚淌進水裡,與水融為一體。
“咚咚咚!”浴室響起敲門聲
寧遠見她進去了好久一直沒有出來,便不放心的過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他便輕聲說道:“何津津,你再不說話我就踹門了。”
“我數到三。”
“一”
“二”
“三”
寧遠剛要踹門,門卻自己‘咔嚓’一聲開啟了,然後何津津便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有事嗎?”何津津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目光冷然。
“沒事,我要用衛生間。”寧遠胡亂找了個藉口。
“哦。”
何津津繞過他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徑自走到衣櫃前挑選衣服。
等到寧遠再出來的時候,何津津已經不見了,連個紙條都沒有留。
寧遠有些著急,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門,他特地去她昨天執勤的那裡找她,見她果然魂不守舍的站在馬路邊。
王巍現在依舊跟何津津兩個人一起執勤,只不過他今天一直待在崗亭裡,連話都不跟何津津說一句。
王巍正思索著什麼,突然就看到了一輛有些眼熟的車停在了離何津津很遠的地方,而何津津明顯沒有注意到那輛車的存在。
王巍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疑惑,昨天那輛布加迪?
布加迪的車窗搖下來,有個男人的臉從後座上的車窗處伸了出來,正看著何津津出神。
那個男人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些憂鬱的樣子。
布加迪停了一會兒,似乎怕被何津津發現,然後就開走了,而何津津全程一直垂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巍心裡疑惑的不行,看這兩人的狀態怕是吵架了。
從前他一直覺得何津津就是那種特別單純特別適合當媳婦兒的姑娘,可是昨天他因為看到那個有錢的開著布加迪的男人,突然他就有些惱怒了,彷彿她這樣的姑娘只要找到的物件是有錢的人就是愛慕虛榮一樣。
好像她們這種姑娘天生就是要獻愛心,嫁給他們這些沒錢沒勢沒前途的三無人員才對勁,這何嘗不是一種道德綁架?
經過他昨天長達一夜的思索,他有些想通了,現在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跟她說話,覺得有些尷尬而已。
何津津一上午都精神不濟,太陽老高了都沒有發現,就在大太陽底下曬著。
“津津,去吃午飯吧。”
何津津聽到聲音猛的一抬頭就看到王巍站在身邊,他的手上還提著那家店裡的小籠包和蛋花湯。